第7章 九九重阳
好,只是不可太过了,一则让人觉得你轻狂,略有些头脸便抖起来了,二则打点也是项大开支,你身家还单薄了些,哪里支撑得起这样大的面子。”
沈愉道:“我省得,只是看银冬是陈姑姑的干侄女儿,您又和陈姑姑是好姐妹,说来说去,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秋姑姑便不再说什么,给了她几支茱萸,叫拿回去给刘记造。
沈愉带着茱萸回去了,乘酒的银制小壶秋姑姑也让人包了拿给她带回去,说是但凡有事要使银子的,拿剪子绞下来就可以用。
沈愉猜测薛宝林也是这个用意,把酒壶给带走了。
下午沈愉赶着点到了司造司刘记造的公廨,把茱萸送给她,但没有说是从秋姑姑处得来的,以免刘记造觉得她是仗秋姑姑的势。
不过就算不说刘记造大约也知道她中午去找了秋姑姑,宫里讨生活的个个都是人精,有些事,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刘记造问起沈愉眉笔的事来。
离十月十五的考核还有一个多月,沈愉要花时间练字,偶尔还研发一些新的化妆品,便掐着算着上报眉笔的研究进度,免得刘记造给她派新的差事。
“哦,这么说来,虽然这棕色的眉笔和黑色的只不过是颜色不同,造价却相差许多了?”
沈愉道:“黑色的眉笔只消用些竹炭粉便成了,其中花耗的大头是蜂蜡,就连那笔杆子造价也比竹炭粉要高些。棕色眉笔却不同,其中所用的棕色色粉是画画的颜料,所耗太高。我尝试用做额黄的黄色色粉和蓝色花粉混出了绿色,又在其中加入做唇脂所用的红色色粉混出棕色,只是至今仍未调出恰当的棕色。”
刘记造道:“那你慢慢调试罢,也非一日之功。”
沈愉恭敬地下去了。
其实她早已经找出最佳配比了,但是总得给自己找个名头不是。自从前些天她在用菠菜汁做苔绿色眉笔,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罐红色凤仙花花粉混出棕色来时,她便发现了花粉的极大妙用。
有红、黄、蓝三色的花粉在手,各种颜色的修容、高光、粉底液、眼影岂不是手到擒来?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她连练字也疏怠了许多,关起门来一心一意地调配起各色眉笔来。
名义上是眉笔,其实画在哪里都一样,红色的可以画唇线,棕色的可以画眼线,反正这个朝代的人民审美夸张,用紫色、绿色、蓝色各种乱七八糟的颜色画在脸上做人体彩绘,想必他们也能很快接受罢!
沈愉在自己的公廨里调色调得不亦乐乎,各色花粉很快就见了底。
其实还是因为这玩意儿此时用处不大,做颜料难以保持,便没有什么人专门制作花粉来用了。沈愉把它们用在脸上就没有了这个烦恼,化一个妆顶多用一天,又不像画画,指望着它流传百世。
如果将来能够出宫做生意,沈愉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辟出一条各色花粉的流水生产线,啊,那得有多少银子争先恐后地扑进她的腰包里来啊。
只可惜美梦成真是日后的事了,此时的沈愉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弄来尽可能多的花瓣,亲力亲为地晒花、磨粉。此时天气渐凉,日头也不如以往毒了,晒花瓣要用的时间比以前长不说,晒得也没有那么干脆便于磨粉。
但越是如此,沈愉便越急着晒花了,不然到了冬天,只怕十天半个月也晒不出什么东西来。
晒花又有讲究,因为是要做色粉上脸的,万万不能跑进去什么小虫枯叶子的,不然毁了颜色不说,要是过敏可就惨了。
是以沈愉把花儿们分种类放在了扁平浅口的竹编大筐里,又在上面盖上一层纱,防止有什么东西落进去,只是这样花瓣们又晒得不太均匀,沈愉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把纱布掀开翻翻花瓣,把下头的翻到上头来,硬生生把研发工作变成了体力劳动。
蜂蜡的用量也大,价格亦不便宜。沈愉和秋姑姑商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