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等宫女

，这个好，不该她去卖。

如是，沈愉季末考核的专业课作业大抵便算完成了。不过为了多给自己几天空闲时间，也为了防着刘记造，她没把这些眉笔上交，而是躲在公廨里一边练字一边做珍珠霜。

刘记造的公廨不大，共四间屋子，一间是刘记造的办公室，一间是她的休息室，另外两间耳房则是沈愉和刘记造手底下另一个一等宫女素兰的公廨。

鸳鸯曾经到这里来送过一次东西，看见沈愉自己的公廨，知道她有自己的房间，羡慕得不得了。

沈愉把宁从膳偷偷送她的一盒酥饼分了半盒给鸳鸯，哄走了小孩子，继续躲在屋里练字。

练字非一日之功，沈愉长吁短叹着急上火也没太练出个人样来，她沮丧地对秋姑姑说：“十月的考核只怕是不成了。”

秋姑姑瞪着眼睛把她赶了回去，沈愉只好回屋里继续做珍珠霜。

先前做的五瓶还剩下两瓶次品，一瓶珍珠粉太多了，一瓶太少了。多的那瓶好说，她弄来了芦荟，少的却要她奉献出自己私藏的珍珠粉来，而且还要再次细心研磨。

沈愉磨得手都红了，终于磨成了轻轻一吹就消散在空中的细粉，和原来那瓶珍珠霜一兑，一瓶精致的崭新的珍珠霜又有了。

因为数量不多，加上先前的许诺，沈愉只把这瓶送给了秋姑姑，剩下的一瓶留着自己用了。

珍珠粉还余上少许，沈愉心念一动，或许，散粉，这就有了？

沈愉拿自己做实验，觉得可行，但珍珠粉不易得，还要经过无比细致的研磨，这玩意儿只能当高端货进献，没办法做成大路货拿出去卖呀。

话说，要是有机会沈愉还真想出宫做化妆品生意，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尚仪堂。

思来想去，沈愉看上了花粉。

嘿嘿，她就说花粉有大用。

花粉颜色多且娇嫩，白的、粉的、蓝的不一而足，白的混粉的，再混一些橘色的，勉勉强强也能调出一些近似肤色的颜色来。沈愉很快想到了珍珠霜，那玩意儿对比铅粉肯定是降维打击，可到底只能增白，而不能遮盖瑕疵、调整肤色。

如果用接近肤色的混合花粉加上芦荟胶，再加一点花露……

沈愉一下就看到了大大的商机。

她找了许多白色的花瓣，准备亲自制作花粉，白色的花瓣在晒干之前就碾一遍，碾过的花瓣接近透明，再拿去晒干，磨粉，得到的粉末也接近透明，这样纯粹用来定妆而不增白的散粉就有了。

其后，沈愉弄来了一些橘色、粉色的花瓣，几经调和，调出了最接近肤色的颜色，又分别加入更多的白色或橘色花粉，做出了粉底液和液体遮暇。大概，更白一点的还可以拿来做高光膏？

可惜液体遮暇的效果并不怎么样，当然，是在沈愉看来，在秋姑姑看来这些玩意儿已经神乎其技惊为天人了。

沈愉便想到了遮暇效果更好的遮瑕膏。她从秋姑姑那里弄来了一些蜂蜡，一开始试着在液体遮暇里放一些蜂蜡，结果发现二者根本不融合，你是你我是我的，硬搅和在一起只是恶心人。

沈愉便干脆只用蜂蜡兑花粉，考虑到保湿、融合等问题，又加了大量的花露。花露蒸馏本就不易，在现代社会精油卖得也不便宜，更别说这个物产低下的古代了，沈愉体会到了被她诈骗走一个金戒指的柳掌珍的心肝肉疼，就更想当女官了。

当上女官，有自己的公廨不说，还能有助手，还能去支领物品，那对她的发明生涯将会是多么大的助力啊。

眼下，沈愉只好暂时放过遮瑕膏的配比研究了。

她开始跑到秋姑姑那里去学书法，碍于秋姑姑是旁司上官，沈愉又左一点右一点地汇报她做眉笔的进度，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耽误差事，刘记造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秋姑姑很不理解沈愉。

沈愉认识很多字，有时还能脱口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