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懵懂之痒
了?我什么人没见过,偏偏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话一点都不错,她什么人没见过,就没见过能激起她平静幽潭里万丈波澜的人。
沈徽清的笑意很浅,他抬手打掉正被玉泽往嘴里送的手指,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高兴吧。”随即话锋一转,看着她无血色的嘴唇,忧心道:“你先去后殿歇一歇,可是前些日子没修养过来。”
疏君轻轻的摇摇头,心中压抑不住的恶心将要翻上岸来,她转身对绿抚道:“去找一个痰盂来,快。”
绿抚转头就要跑,却被沈徽清叫住,顺便将玉泽抱给了她:“去后宫拿太慢了,你先抱稳他,我扶殿下去后殿。”
说着,就去挽她的腰间,二人贴的极近,他能隔着丝薄的衣服感受到她的体温和颤抖不止的身子。
二人离昭帝最是亲近,而这样的场面也是他最想的看到的,正是不亦乐乎,忙叫白玉先把里面的人清了。白玉呵呵的转头去,一来人走光了,他自己也出了后殿。
且不说昭帝用意如何,二人进了后殿也没做什么。前脚刚进去,绿抚刚把玉泽放在地上由着他站着,她跑去那痰盂,疏君正是难受至极,一时也忍不下去了,喉间的腥甜催促着她张口。
沈徽清只觉左手一松,她的身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接连咳了几声,又接着吐。绿抚抱着痰盂来,见了地上的血块,吓得想要惊呼出声,只见疏君刚吐出来的时候便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她,她只能按紧了嘴,不让发出声响。
沈徽清低头去看,却见她满脸残色,额头冒出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他抬手用袖口去帮擦,这一次她没有躲,倒是让他高兴了不少,不过现在的场景,他再高兴也笑不出来。
玉泽见一干人都围在她身边,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咿呀着迈着踉跄的步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几人身边,口齿不清的喊道:“姑…啊啊,抱……抱……抱。”
绿抚取出一张手帕递给沈徽清,她怕玉泽摔倒,便去抱着玉泽走远了几步。
疏君低咳两声,喘着气息道:“把玉泽给王爷吧,先把这些收拾了!”
绿抚不敢怠慢,把玉泽放在沈徽清的怀里,犹豫道:“小姐,要不先请少夫人帮您看看?”
疏君摇摇头,低声道:“不用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吐出来就好了,这宴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便可。”
绿抚抬头瞧了瞧沈徽清,见他点头,她才出去端了热水来清理地面。彼时,沈徽清已经扶她往榻上卧下,建章殿只是设宴之处,后殿的软塌并没有软枕垫,她一躺下,沈徽清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她的正上方,再伸出两条腿,意思再明显不过。而她也没有多在意什么,顺势就在他的大腿上枕下。
她闭眼想到,这是秋嬷嬷的血,雷凌收入腹中的血,每一次他饮下去,若没有消化完全,其余的她身体受不了,必定是会全吐出来,难怪她说这几日总是心里不舒服,倒是忘记了这茬。
吐了半天,如今舒坦了,身子却是沉重的不得了,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在他的腿上便沉沉的睡去。
他本来还有些事想与她说,现看她熟睡的面庞,苍白无力,便想着过几日再说也不迟,毕竟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未可定之。
外头的热闹笑话声时不时的传来,每每大声一些,她的身子总是一抖,随即又惊醒了,等喧闹的声音消减,她又睡去。这样反反复复的样子,更是让他起疑。她再一次醒来时,玉泽也玩累了在他怀里睡着,她让他把玉泽交给她一起睡,就这样,姑侄二人相互抱着在一处陌生之地睡得十分舒适。
天气越发的沉闷,玉泽只睡了一小会儿,便闹着要找娘亲,沈徽清让绿抚来慰他,顺便让她把他抱走了。他自己也是累的不行,低头看她睡得香甜,也不好挪动身子,便仰靠在身后墙壁上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