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懵懂之痒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心头总是淤积不散,有隐隐呕吐之感。她并未得风寒或是如何不适,宓瑶也瞧不出她有什么毛病,接连请了几位太医来,也都是摇头束手无措。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大宴的时候。
万盛与永威的使臣皆是大妆品服,无一小觑。送亲的队伍前方皆有一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护驾,昭帝等人行至城门处,送走了佳宁郡主和万盛太子,复又行至景王府参加婚宴,景王今年十五,成亲自然为时尚早,可就是这样的结果才让昭帝最为满意。
陶耀公主对于自己嫁了个同龄的丈夫很不满意,但也没办法,荣昌地广物博,比永威强到不知哪里去,只要她能尽心伺候,景王日后也不会亏待了她。
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等景王夫妇拜完堂,昭帝携皇后和贤妃在景王府吃了两杯酒便又回到建章殿宴请大臣宾客。
疏君送沐卿离开时,只是嘱咐他小心一些,便再无了他话。沐卿见她不想再言语,他欲言又止的望了望她的双眸,并未看出任何不同的情感,心中失落也只能黯然离去。
而在景王府与沈徽清一席时,她看见贤妃的腰间有一块与江离一模一样的翠玉鱼形环佩,与此同时,贤妃恭顺温柔的目光淡淡与她相交,只此一眼,她便有了另一个想法。
回到建章殿时,大臣极其家眷无不欢畅乐呵,怡然自得,君臣和睦。近来昭帝十分满意现在的局势,宣来歌姬舞女,众卿同乐,家眷大臣可随意走动,好不欢乐。
在景王府的时候被几人灌了几杯酒,她的脑袋现在不是很清醒,加之心口的郁郁之情,让她有些想恶心。
宓瑶拖绿抚将玉泽抱给疏君,就当是给她解解闷。其实疏君哪里不知道,她分明就是想和三哥单独在一块儿,甜的跟什么似的。
她拿眼埋怨的去瞧那谈笑的二人,心里气的跟兔子一样,急的不行。而这一次虽然沈徽清与她同席,但他却跑到了一边,拖着那“沉重的身子”跟人谈话,不过看样子,他倒是很喜欢和浮玉说话。
她撇了撇嘴,学着玉泽跟他嘟囔几句。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就像是被猫爪子挠着一般,又痒又痛。
绿抚在一边瞧着她脸色不太对,连忙问道:“小姐,要不先回府吧,这几日您身子不大快活,先休息休息再说如何?”
疏君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可能是没什么胃口,心里不舒服罢了,没事。”
绿抚见它嘴硬,也知道她的脾气,当下也没多说,可转身时却还是忍不住让宫女去取一些喝的茶水过来。她酒量不好,刚才又喝了几杯,想必现在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她撑着头靠在小几上,看样子难受极了。绿抚正要伸手去接玉泽,耳边就传来了沈徽清调侃的话:“才喝几杯就醉了,这不是你们府里的小少爷吗,让我来看看。”
她抬眼望去,见沈徽清已经结束了那边的谈话,现在正坐在她的旁边张手想要抱玉泽。她知道愉禛很信任他,而且玉泽也不认生,看见小叔叔要抱,他当下就把手伸了过去。
她适当的还两句嘴:“王爷身子不大好,还是多坐少动,别扯坏了底子。”
沈徽清微微咳嗽两声,表示自己确实很虚弱,玉泽落在他怀里看到了自己,又想要伸手过来要自己抱。彼时,她心里的恶心之感更重,便也没看他,闭着眼睛揉了揉鼻梁处。
沈徽清也看出了情况,问道:“喝醉了?”
疏君冷哼一声,斜眼去瞪他,道:“还没你想的那么差,你把他抱稳了,若是掉下来,看我不收拾你。”
沈徽清鄙夷的挑挑眉,贴在她肩膀上小声道:“你确定你能打的过我?”
她见玉泽闹腾,便递给他一根手指,压低了声音道:“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这么心高气傲的想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