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为女孩打架的少年和为…

柳白衣俯身将断剑拾起，唏嘘道：“这柄剑未遇其主，才有今日之辱。”

楚一鸣整个人都已经燃烧，狂吼一声，疯也似地在原野上狂奔。

柳白衣搀起那个女孩，道：“好好地去照顾他，他会好起来的。他虽然没有杀掉我，但是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用你的心去为他疗伤吧，这样他会好的更快。”

九月，原野，正是鹰飞狼走的时候。

柳白衣仰望云天，似乎看到一只受了伤的雄鹰正在奋力高飞，于是眯起了眼睛，微笑又浮现在他的面颊。

花蝴蝶惊魂甫定，望着柳白衣，想笑却难以笑出，于是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苦笑，拱手道：“柳三探花云水之心，让在下不胜感佩。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铁和尚也战战兢兢地说道：“和尚我也该走了，不敢，不不，不便打扰先生。告辞告辞。”

柳白衣哦了一声，缓缓地垂头，轻轻自怀里取出一握菊花，有徐徐吹散，道：“前路凶险更甚，两位好自为之。”

“花开花谢自有定数，半点也强求不得。两位都是精明人，应该明白的。”柳白衣回身的时候，淡淡地补上了这些话。

花蝴蝶和铁和尚再也看不到花开花谢了，这个世界上不能看到花开花谢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盲人，一种是死人。

这两个人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许渴望自己只是失明。

盲人虽然看不到五光十色的世界，但是毕竟心还能跳，血还是热的。

他们闭上眼睛的不久，不仅看不到了五光十色的世界，心也停止了跳动，血也变冷。

柳白衣缓缓地回头，轻描淡写地看了看那两具尸体，然后幽幽地盯着正将明如霜雪的长剑上的血水吹掉的寂寞男人。

很寂寞的眼神，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很冷漠的神色仿佛对人生早已厌倦。淡薄的长衣，狭长的利剑，优雅而且懒散。吹去剑身上血水的神情宛如一个诗人在琢磨自己的得意诗作。

“阁下好快的剑！”柳白衣这不是虚假的客套，而是真实的赞叹。

一个人他的身后，霎那之间就将两个活人便成死人，而他感到森森剑气要回身施救已经徒叹奈何，不是剑好快是什么？

那寂寞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比之刚才那个少年，我的剑并不是很快。不过，我比他有杀人的经验。一个剑客，仅有剑很快是不够的，还要有仇恨的心灵和娴熟的技法，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杀过一千个人的经验。而这些，我都有。所以，那个少年十几二十几年也不会达到我的境界。”

柳白衣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异议，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他通常不置可否。

他虽然在江湖混迹，但是他从没有杀过人，他无论经过什么事情，心灵也不会生出仇恨。

他虽然也有剑，但他的剑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破解麻烦。

那寂寞的男人怀抱着利剑，道：“不过，阁下尽可以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没有人向我买你的一条命，我是个买卖人，没有买主的生意决不会做。”

在这个男人漫不经心的话里，天下闻名的柳三探花的一条命不过是一件货物，而且目前还是没有买家的货物。

“当然，阁下如果有兴趣，只要价钱合适，我也会杀了你，或者杀别人。”

柳白衣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瞪着这个更骄傲更奇异的男人，问道：“这么说只要价钱合适，阁下连自己也会杀了，对么？”

这个男人冷静地道：“天底下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杀了我自己，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柳白衣道：“幸运的是在下不是天底下出得起价钱的人，更幸运的是在下即便出得起价钱也不会买别人一条毫无用处的性命。”

这个男人道：“既然此间没有买卖，我绝不会在此浪费时光。不过，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