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你的唯一目的就是…
不过是在逃命的时候像,身法极快,轻灵迅忽。
铁和尚除了长得和铁字沾边,骨头绝对与铁无关。
柳白衣本不想笑,他知道此时的笑会是一种什么意味,事实上他很不喜欢伤害别人的尊严。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笑容,他知道这会使这两个客人心里很受伤。
花蝴蝶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已经一摸溜滑,抱拳道:“在下花蝴蝶,久闻柳三探花的大名,却一直无缘识荆,引为平生第一憾事。不久前在下游历此处,今日不揣冒昧,特来拜会。”
柳白衣突然佩服起这个花蝴蝶,说些自己都不信的话,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委实是难得一见。轻哦了一声,乜斜着铁和尚,道:“这位大师又为何莅临寒舍呢?”
铁和尚骂人的功夫了得,客套的本事就稀松平常惨不忍睹了,张大了茹毛饮血般的巨口,唔唔唔了良久,才不知所云地道:“和尚我---和尚我这些日子闲游于此,听说柳先生---柳三探花恰好未曾远游,便前来化缘,请柳先生布施一些斋饭。”
柳白衣笑了笑,悠悠放目远眺,便看到了两条素淡的人影如笛声般跃纵而来。
花蝴蝶见柳白衣神思渺渺,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名动江湖人称无忧公子的柳白衣。一双手便探进怀中,他的怀中有一百单八枚温柔透骨钉。
名为温柔,其实一点也不温柔。不仅不温柔,而且霸道得无以复加。
铁和尚垂目用铜铃一般的眼睛的余光瞟着柳白衣,一双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他的手中有普度众生的独门法宝,八颗精钢佛珠。但是,柳白衣的名头太响亮了,他委实没有胆子一试生死。要么柳白衣死,要么和尚自己死。
柳白衣脸上的微笑隐约,如同薄雾里的水流,隐隐可见,又飘渺无痕。
花蝴蝶突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已经变成了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铁和尚的手此时竟然动得极度厉害,拼死一搏的试探此时成了不可遏制的颤抖。
秋风吹过柳白衣的面颊,一缕白发划过眼际,幽幽一叹道:“人生苦短,能够白发终老委实不易。两位还是很聪明,没有把自己白发终老的机会断送。”
花蝴蝶勉强笑了笑,道:“既然已经见过柳三探花,得偿夙愿,在下不敢叨扰,就此别过。”
如释重负地将手自怀里移出,手心已经冷汗淋漓。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不要走,一个都不准走.。”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不要走,你们若走了,谁来见证我杀了柳白衣?"
花蝴蝶又如蝴蝶般飞了回来,他绝对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但是他绝对是个有心思浑水摸鱼的人。
铁和尚本就没有动,因为他此时已经不会动。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不是什么降龙伏虎手,不是什么翻天彻底功,而是化有为无的压力和震慑。
说话的人已经站在柳白衣的对面。一个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少年,破旧的衣衫随便披在身上,右手紧紧地握着插在腰间的剑柄,一双比冰还冷、比钢还硬、比碳还黑的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柳白衣,用能够立即将水化为冰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柳白衣,是不是那个名气比镇南王还大的无忧公子?”
他身边随着一个堪比黄花瘦的女孩,惊恐地瞪大星辰般的眼睛,一只手死死地把着他的左臂。
柳白衣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一双小男女,实在猜不出这个明显还未走过江湖的少年为何要杀了自己,微笑着道:“无忧公子已老,少侠找公子没有,找浪子倒是有一个,便是在下柳白衣。”
那少年冷笑道:“如此说来,你就让我杀了你吧。”
柳白衣轻轻咦了一声,问道:“在下与少侠有杀亲之仇?亦或者有夺情之恨?”
那少年极不耐烦地道:“我和你能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