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总是难免的
不欢而散时,楚轻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明明他才是主导策划者,但每一次他都会露出比自己还要悲伤的神情。
这让赵时煦又觉可笑又觉难受,究竟他和楚轻之间,谁才是真正该悲伤的那个?
“殿下,这是好时机啊,只要伤了大靖皇帝,大靖一定会立马撤兵。”陈猛看到楚轻受伤,抑制不住的欢呼起来,城楼上所有将士亦然,目光灼燃的盯着下方的楚轻。
“是你豁的出去,用自己的儿子做筹码。”楚轻收回目光,且并没有因为受了点伤就变的弱不禁风起来,战斗力依然强势,令方才还高兴的陈猛他们一下子遭遇打脸。
大靖大军见楚轻丝毫没受影响,依然奋力与赵王厮杀,瞬间又跟被打了鸡血一般,士气高涨。
赵王见楚轻再次步步紧逼,也不着急,只在接住他一剑时嗤笑道:“是你脑子有问题,朕的计划里从来没有你和时煦之间会...不过,你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利用他来掣肘南境,不是吗!”
刀剑相撞擦出巨大的火花却丝毫没有影响赵王的沉戾的声音,“只不过你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你要立他做男后,以此让南境放松警惕,可是你没想到,时煦对男后没兴趣,没想到你真的爱上了他,所以你才慌了!再次拿起之前被你搁置的计划,否则当时在京都你怎会对陈猛和汪渠下手,你不就是想扣住时煦,再对付南境么,和你早前的计划一模一样!”
楚轻知道赵王此时说这些事情,便是打定主意让他分心,好一击即中。
“不过你没良心,当朕知道时煦真的看上了你,知道他有了你的孩子,朕已经放弃了所有的计划,让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是你负了吾儿!”赵王愤怒的挥起长刀,带起一片飞沙滚石扑向楚轻!
楚轻跃起轻功看看避过,却咻的一剑从侧面向赵王攻去,刺伤了他的腰部。
赵王喘着粗气,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腰部,盯着楚轻。
楚轻未有抬头,只微微垂着双眸,这一招两人都用了极大的内力,一时间都需要喘一口气。趁着这喘气的空荡,楚轻双眸凛冽起来,侧首盯着赵王,长发随风而动,“你说的都对,朕也想过看在时煦的份上和南境化干戈为玉帛,可当初时煦入京都你交给他的小盒子里放的什么东西,你心里怕是有数吧。那是梁国十四王爷的信物,朕知道,这几年来你从未完全放弃和梁国结盟的念头,朕不能允许大靖有你这样想法过于随意的藩王存在!”
“怎么存在是朕的事,不容你一个黄毛小子置喙!”赵王极其嘲弄的对楚轻喝道。
楚轻周身杀气乍现,以极其凛冽的姿势攻去,迫的赵王步步后退,一时间竟毫无还手之力。
“殿下!”陈猛在上方看的着急,楚轻那阵势是要赵王的命啊!
赵时煦神情紧促,继而一抬手,一藏在暗处的机关鸢凌空飞来,上方之人手持□□对准了楚轻!
然而赵时煦却迟迟没有挥下手下达命令。
在战火硝烟的城外,漫天的厮杀声,带起的飞沙走石灰蒙了整个天空,以至于那小小的一架机关鸢从上空飞速而来时,一时间竟没有人注意到。
楚轻与赵王死斗,连带着刺了赵王几剑,虽都不是致命之处,但血流过多令赵王嘴唇发白有些支撑不住。
众人一见赵王伤重,都有些焦躁起来,反观大靖那边士气高昂,步步紧逼!
“殿下!”陈猛看着赵时煦,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赵时煦看着,微微闭上了眼,一手挥下!
□□不似羽箭,威力大的多,一旦发射,速度极快,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极难被人察觉。
赵时煦特地只安排一架机关鸢就是这个道理,多了,容易被人察觉,少,虽然有风险,但对擒贼先擒王来说,非常有利。
待那□□发射后楚轻才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他已最快的速度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