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茶苑
,就能够断是非,定黑白,很多人持着看热闹的心态加入这场“正义的声讨”,到最后,事情的原委和真相反而不被接受。 人人都是受害者,而人人也都是加害者,就连她这种一直躲得远远的人,也在冥冥之中被牵扯进去,她选择发声,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 阮画京在B区舞室练舞,杨韵站在门口,轻叩门板两下,她披着外套擦干汗走过去,跟着她进了团长办公室。 “曾妮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了,首演在即,领舞的位子不能空着,团里数你《仲夏夜之梦》主位经验最充足,按上面的意思,你上去顶替曾妮是最好的。” 她一开始就知道了杨韵找她的目的,理性来看,这是场双赢的交易,但她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甚至带着戾气,“上面的人凭的是哪样,对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天赐的好机会吗?”杨韵不解地回应她的脾气。 天赐的机会?她真希望世上人人都来尝尝这命中注定的天赐的机会。 “画京,你一向冷静自持,今天怎么如此沉不住气?”杨韵冷着脸训斥她,“这次首演过后,首席的位置非你莫属,我想你应该拎得清轻重缓急。” “老师,我会去的,谢谢您的栽培。”阮画京朝杨韵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首演要是出了岔子,杨韵的位子恐怕也是坐不稳,杨韵对她有恩,她不能看着她前半生心血毁于一朝,这最后一次演出,就当作她给她的报答了。 短短一个月,她就体会到了从众星捧月到烂泥一抔,又从咸鱼到大翻身的滋味。 划水的日子终结了,她又重回在舞台这一方小天地奔波的日子,忙到顾长珏想见她一面都难。 首演前一天,顾长珏接她下班,看她累得憔悴,心疼地把她抱到怀里充电,阮画京没力气撒娇卖萌,他们的热恋期好像一下过渡到了阵痛期。 顾长珏揉揉她的头顶,眉眼低垂地叹口气,嘴唇抵着她的额头说:“早知道会让你这么累,我就······” 阮画京从他怀窜出来,捋顺被他搓毛躁的头发,问:“你就什么?” “没什么。”顾长珏看向车窗外,乌云半遮着月牙。 阮画京凑上去,圈住他的窄腰,亲亲他的嘴角,又软绵绵地问一次:“顾总,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