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茶苑
的教训长得太狠,阮小姐莫不要来兴师问罪?” 还兴师问罪呢,她巴不得阮画舟多长点教训。 “我只负责引路,至于他的担子,他挑不起,还有阮氏帮他挑,担不到我头上。”阮画京的微笑里透出一股快慰感。 “我想要的消息呢?”陈逢敲击茶杯,清脆回鸣的声响。 “知无不言。”阮画京用纸巾擦掉茶杯上的口红印。 “她藏去哪儿了?”陈逢问。 阮画京逗弄着桌上的蚂蚁,棕色的眸子向上睨着他,“今天的谈话,你知我知?” “为什么?” “传到谁耳朵里,这都会被看作是一场不磊落、有猫腻的交易,我想,陈先生也不想冒着被会被误解的风险吧?” / 从白桦茶苑出来,阮画京坐在车里发呆,夏末寂静的午后带着闷闷的舒适,蝉的寿命快到尽头了,嘶哑的鸣叫像最后的挣扎,她在白噪音中困意顿生。 她回了舞团,站在一楼自动贩卖机前扫码,才发现手机还是关机的状态,她开机后打开微信,群消息铺天盖地卷来。 她没管,扫了瓶矿泉水和一个虎皮面包,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吃起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气势汹汹地从电梯里出来,后面跟着的人竟是杨韵和副团长。 阮画京一脸看戏地瞧着他们,杨韵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曾妮瘸着腿从另一台电梯出来,脸上有明显的抓痕,平时一丝不苟的盘发也往耷拉到了左耳后面。 “看什么看!”曾妮还有气焰朝她喷。 阮画京置之不理,低下头继续啃面包,无意间点开舞团私下的八卦群,大家在里面聊得正嗨,她往上翻聊天记录。 A:听说我们团又有人插足,被正主发现了。 B:是的,听说正主已经舞到了团长跟前。 C:啊,不会是她吧。 A:就是她。 A:自作孽,不可活。 B:那渣男之前还追过我呢,当时还说他自己没结婚,幸好我没同意。 A:听说那谁知道人家有老婆,是主动勾搭的。 C:人至贱则无敌,能在领舞的位子上待半个多月,她还是有点本事在的。 D:哈哈哈哈哈哈,吃瓜太有趣了。 …… 阮画京退出聊天界面,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往更衣室去,她一进去,一群人围上来,问她知不知道这事。 “刚知道。”阮画京坐在板凳上换舞鞋。 “那渣男之前不是还大张旗鼓地追过你嘛,他真是隐藏得够深。”一个同事说。 “确实,”阮画京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外走,“我当时差点和曾妮一样被他给骗了。” “曾妮不是知道他有老婆吗?”另一个同事插话。 阮画京转头看她,扯出一个冷笑,问:“谁说的?” 插话的同事指着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说:“她告诉我的。” 角落里的人摆摆手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是谁?”阮画京微笑着反问回去,“都听别人说,难道是曾妮自己给自己抹黑么。” 在场的人哑口,阮画京往外走,反手关上更衣室的门。 她其实并不是在为曾妮辩驳,她只是很看不惯这种三人成虎的风气,仿佛单凭一张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