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笼中雀 多体贴的情人行为
钟弥谢谢都不说一句,捧起碗就喝。 “慢一点。” “你现在就管我啊”钟弥掀起睫毛,在碗沿看他。 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就细细瞧着她“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钟弥放下碗“我没生气。” “那就是不生气也好看了。” 钟弥小幅度磨着牙,不理会,一时间不敢露表情,生气中招,不生气也中招,索性低着眼,不看他,等汤凉些,一口气喝完半碗,抽纸擦嘴“饱了。” 沈弗峥扫扫桌上的菜,钟弥没吃多少,以她上来就扒饭的架势,像能吃下一头牛。 “是平时都吃这么少,还是不喜欢跟我吃饭” 钟弥很想赌气说后者,但不想撒谎“平时都吃得少我是学跳舞的,要控制体重,都习惯了。” 钟弥不说他差点要忘了她是学舞的“很喜欢跳舞吗怎么不去学国画” 钟弥低声说“字画都是外公教的,我学国画也太作弊了吧。” 其实也并不全然是这个原因。 外公早早封笔匿迹,她学国画难免触及外公以前的圈子,有些影响不好,所以写字画画只当兴趣,从没打算深入发展。 就像高中那会儿有人说她适合去拍电影,也曾心动过,最终还是放弃一试的机会。 怨言不曾有,但也会有如弃鸡肋之感,食之可能也觉得无味,但失之难免可惜。 试一试又怎样呢 可她不能试。 她看似无拘无束的人生里,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枷锁。 她是那只笼子里翅羽光鲜的雀。 京市秋季下午三四点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倾斜的日光透过玻璃方窗照进室内,有折中的温和。微风拂动将落的黄叶,街道有炒板栗和烤红薯的叫卖声,近了又远。 沈弗峥结账回来,看她对着窗发呆。 那种表情漂亮又年轻,有种自顾自的清冷感,因人到一定年纪一定位置,可以流露迷茫神情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其实成人世界并不复杂,相比无菌环境的无数种可能,它的规则简单粗暴到一眼望得到头,叫人百转千回的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但也只能接受。 钟弥转过头来看沈弗峥。 他对她而言,是另一部错过就再没机会体验的电影。 她不知道搭上这个人有什么后果,是获得自由,还是进入一个新笼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