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放纵贪欢这一次

纪蓬一个人正坐在翻飞阁喝酒。

秦森上来，吓得他马上跳起来想跑。

“坐下！”

纪蓬只得乖乖坐着，弱弱道：“什么事嘛。早说早判刑，别吓唬我。”

“把你知道的纪妍的事情告诉我。”秦森直接了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很多。”纪蓬边剥花生边说，“小时候，我家被白槐害了之后，我便四处流浪。一直到了西部边城雁城。

有一天，发高烧。昏倒在一户人家门前，那是纪妍家。她家很清贫。

她，小石头，和干娘三个人挤在一间破泥房生活。但仍然救了我。好了后，我也在他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但后来，看干娘为了多出来的我，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为人缝补浆洗衣服。我不忍心拖累他们，于是偷偷走掉了。

再后来，我也回去找过他们，只是，他们搬走了。再见，就是这次在尚京街上遇见她了。

我认识她是八岁的时候，对她，也没有很了解。不过，前几天，她求我帮她摆平丞相府的事情，一定要去丞相府。

这倒让我上了心，也去查了她的过去。她三岁前的出身，年代太久远了，没有查到。但她与小石头和干娘是三岁到的雁城。

十岁的时候被针灸圣手齐寒所救，并授神龙飞针。身上的武功，应该是柳姑和齐寒所教。”

秦森静静听着，思索一会，道：“再查，把她的生平查清楚。她非要进丞相府，一定有原因。”

“好。”

秦森吩咐完便走了。

纪蓬越发郁闷，什么时候，他这个黑山盟百晓生，只沦为替别人跑腿办事的小喽啰了？

秦森回到黑山盟，手下进来汇报，所有网都已布好，现在就差一个时机收网了。

秦森听罢挥手让人退下，自怀中拿出那把还是青绿色的草剑，陷入了沉思之中。脸色更沉了下来。

下午，秦森走回墨竹院刚好看到石头走过。

俩人从来没有说过话。石头也习惯了，只好性格地对他微笑着点点头便要过去。

“石头。”秦森破天荒地叫住了他。

石头好奇地走过来，“四爷，您叫我？”

“嗯。有空吗？”

“有呀，刚回来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石头实诚地问道。

“没有，想请你喝一杯，赏脸吗？”

石头喜出望外，又天性率真单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赏脸，走！喝去。”

他兴奋地想搭秦森肩头，秦森错开。石头讪讪地收回手，轻拍了两下，也没在意，继续兴高采烈地跟秦森一起走进墨竹轩。

俩人连喝了几杯，秦森看石头特别兴奋，不经意地说：“石头，你跟纪妍千里迢迢来到尚京，真的好辛苦啊，这么远呢。”

石头边喝边道：“是啊，可远了，又不认识路，走了一个多月呢，太辛苦了。”

“这么辛苦来到这，要不是为了大事，谁这么辛苦啊。”

“可不是嘛！要不是……”石头喝多了，舌头一绕，话就要脱口而出时。

忽然，他打住了。戒备地看着秦森，讪笑两声，说，“哎，喝酒，喝酒。”

秦森也不强求，只继续陪他喝着。

但自这一次差点说漏嘴后，石头的嘴巴就闭得紧紧的了。

任秦森如何试探，死活都撬不开他的嘴。

看着小厮送醉得一滩烂泥一样的石头回房后，秦森走出院子。

一路走到栖霞苑外，若有所思地站了大半夜。

“石头，石头……”纪妍一早就去找石头，在门外叫了很久，正想走了，石头才拍着头，吱呀地把门打开。

纪妍跟着进了门，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怎么喝成这样，这满屋子都是酒味。”

石头拍着头，道：“昨晚，去四爷院里喝酒了。喝得老高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