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如登天

是都要通过谍士才能获取，倘若不是机密，多数都可以打探出来。你想知道那些？”

“我想知道豫国朝堂现在是什么形势，这豫诸可立过太子？有其他公子争夺王位的吗？朝臣们都支持谁？”

“这些其实都算不上机密，你来之前我都打问清楚了。豫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公子彪，二十五岁。二子公子喜，十七岁。三子公子嘉年龄最小，才不过十三岁。公子彪为长子，亦是嫡出，按说他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才是。可是豫诸却迟迟未下诏，这太子之位至今仍在空缺。”

“那是为何？”

“自是另有所图了。豫诸原是洛城郡郡守，为了拉拢王家，娶原豫国司空王昱的女儿，生大儿子公子彪。后娶一妾，乃是原陕国上将军钟离之女，被封贵妃，育一男一女。豫诸登上王位后，又娶荆国公主，亦生一男一女。众妻室中，自然荆国公主身份最为尊贵。但豫诸最喜欢的是钟贵妃，有立其子公子喜为太子的想法。可惜钟家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对抗其他两家。如果公子喜无法上位，要在这两家中选择的话，豫诸宁可选荆贵妃这边的公子嘉。”

无咎有些不解，“公子彪是嫡出，又是长子，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太子的第一人选，豫诸为何不立他而要选择公子嘉？”

“缘是王后的势力太大了，背后不仅有王家，还有丞相孙齐。这两家把持豫国朝政，几乎都把豫诸架空了，这让他十分不满。”

“咦？有意思了啊。”南宫剑插了一句。

“连你也看出有意思了？”归若南在一旁揶揄道。

“这我能看不出？真以为我是一介武夫啊？”

“那朝堂上至少也是分为两派了？”无咎不管他们，继续问道。

“没错。公子彪为保太子之位不失娶了丞相孙齐之女，所以得到了丞相和王家的大力支持。但是公子彪这人，跟他爷爷洛城侯很像，做事情心狠手辣，得罪了不少人。前些年冀国派使臣来豫国，态度傲慢了些，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他直接就把人家使臣给杀了。豫诸为息事宁人，将最为宠爱的公主豫涟嫁给了冀王，且让丞相孙齐亲自去冀国道歉，又赔了一些钱财总算不了了之了。不久，跟豫涟一母同胞的公子喜，为避免公子彪和公子嘉争夺太子之位殃及自身，主动前往冀国去做了人质。”

“这么说来，倘若公子彪做了豫王，豫国怕是要连年征战了。”无咎不无担忧地说道。

雁鸿飞点点头，“是的。他对豫诸的诸多作为颇为不满，不只是因为太子之位的问题，亦是觉得豫诸太过软弱。尤其是当初徐国吞并淮南国时，公子彪极力主张出兵干预，豫诸最后却选择了退让，这让他十分恼火。许是因为上次他杀了冀国使臣惹下大祸，豫诸才下定决心扶公子嘉上位。”

“那支持公子嘉的都有哪些人？”

“凡是被公子彪得罪的人都拥护公子嘉，领头人是亚卿成臻。成臻是洛城侯的谋士，豫诸的心腹重臣。当年就是他出面说服陕军投降的，可以说劳苦功高。但由于出身较低，公子彪对他态度傲慢，导致他最终站到了公子嘉的一边。相比公子彪，得益于荆贵妃的言传身教，公子嘉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得到了诸多文官的拥护。加上荆国的大力支持和豫诸的格外照顾，公子嘉的胜算也不小。”

“王家的势力怎么样？”

“王家是几朝元老了，洛城侯上位前就是豫国重臣，在朝堂内外根基都很深。王后的哥哥王文继承了父业，做了司空，儿子王仁为洛城郡郡守。王后的弟弟王武，做了上将军，儿子王义是护卫王宫的卫尉。就是因为他这一家把控要职，再加上丞相孙齐的支持，豫诸才投鼠忌器，迟迟不敢立公子嘉为太子。”

无咎思忖片刻说道，“那这样说来，公子嘉这边实力还是差不少，我想他们更需要帮手。”

“你的意思是要帮公子嘉？”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