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凶手

黑影疯狂大笑，但未等周启羽箭射出，已凭空消失。

护院们面面相觑，有些人露出惧色，他们何曾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周康笑道：“被咱家少爷砍伤了都不敢还击，这鬼东西就会吹牛，有什么好怕的。”

老护院们也笑着附和，“对呀，就知道跑，有能耐他回来呀。”

“哈哈哈，不会真是一只胆小鬼吧。”

周启收刀回鞘，黑影虽然诡异，可完美三刀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附近围观的百姓被这一幕吓的不轻，哄嚷着散开。

正在出城的送葬队停了下来，有几个身着重孝的人跑了过来，为首的是名年轻的女子，这人周启认识，是张员外的二女儿张雨瑶。

这几人到了周启马前，直接跪下磕头。周启、赵凯等人都是一愣。作为邻居，雪儿自小就认识张家姐妹，见雨瑶跪在地上，急忙下马搀扶。

可雨瑶涕泪横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雪儿只好转头看向周启。

周启勒着缰绳，俯身道：“张家妹子，何故如此大礼。”

雨瑶哽咽着说：“请周公子为我张家报仇，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周启问道：“你知道凶手了？”

雨瑶语气坚定：“小女子本来不知，可前几日那怪物闯入我的闺房，对我出言轻薄，我记得他的声音，就是刚刚那个黑影！”

周启道：“张员外可在？”

雨瑶泣不成声：“父亲为了救我，连同几十名家丁捕快，都被那怪物害死，那日我逃往县衙，才躲过一劫。如今诺大的张家，就只剩小女子一人了。”

说到此处，雨瑶哽咽的厉害，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启虽知张府的事，可最近他沉迷刀法，单管家也未向其提及张员外的死讯。见到张府如今的惨状，不禁有些唏嘘，往常虽然关系疏远，可也是多年的老邻居。

周启道：“雨瑶妹子放心，就算不为你张家报仇，我也饶不了他，敢打雪儿的主意，没一个有好下场。”

雨瑶和其他几人一起叩谢。

雪儿扶起雨瑶，在其耳边轻语。

这一插曲过后，张家继续出城安葬，周启等人也随后出城。

时隔半月，城外却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

上次出城，秋高气爽，麦浪翻滚，处处可见抢收稻谷的农民，空气中都有着丰收的喜悦，夕阳西下，映得满地金黄。

可如今冷风习习，荒草遍地，连官道都被覆盖。三百多全副武装的马队出城，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护院们不停劈砍，生怕有生出灵智的荒草袭击马匹。

周启先去查看自家的两座庄园，那里的农户早就进了城，疯长的荒草占据了一切，显得格外荒凉，只有一栋栋紧闭的房屋，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居住。

之后他们前往附近的村庄查看，一路上纵马疾行，马蹄轰隆，惊起飞鸟无数。

城外虽然荒草飞长，可产生灵智的几乎没有，燕雀群群，也不曾有开启灵智的。这令周启有些不解，到底有什么危险，让出城打探的人杳无音讯。

连续走过了八个村庄，均是荒凉一片，不仅没人，连牲畜家禽都没有。

直到进了第九个村子才发现异常，这里房屋破烂，有被焚烧的痕迹，村子里倒着不少尸体，大都是老弱妇孺，粮食财物均已不见。

此时天色已晚，周启命人整理出一个大户人家的宅子，他们就在这荒村中生火煮饭。

入夜，荒村一片沉寂，只有呜呜的风声和零星的虫鸣。在外面轮流守夜的人格外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一个相对典雅些的房间里，周启和雪儿睡在一起，感受着身旁一直不曾入睡的少爷，雪儿侧过身轻声问：“少爷，想什么呢？”

若在平时，周启定会调戏她一番，可现在却没有那个兴趣。侧过头，看着雪儿精致的俏脸，周启一把将她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