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由衷的欣赏
大学所修的专业无它,唯《害羞学》与《秘密学》两门。方子涵畅快地和她聊着,觉得彼此甚是投缘。他聊起当年在校园的各种美好情状,她脸红微笑回应,笑语盈盈间,不觉灵感飞迸,种种快意胸中弥漫,最后竟面红耳赤,点赞不已。
以后接触,更知她生而纤妍,长而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刺绣烹饪,俱臻巧妙,此是后话。
正聊着,有人喊开排喽,方子涵言犹未尽地止住话。
正排着,门口光影一暗,出现一人来,正是两天前随方子涵来排练现场眼睛会说话的女孩。女孩长长的波浪卷发,围了条白色围巾,上身罩一件白里镶水条纹的貂皮长外衣,下身穿黑色修身热裤,两条修长美腿紧收于一双浅色马靴内……显得俊俏又摩登,如春城归来的最上镜奖的新丝路模特。怎么就她一人,另两位呢?不待解惑,见汪延东直朝那女孩招手,女孩健步走过来,熟络地和汪延东有说有笑。真是盗亦有道,老牛爱吃打春草。大家心里腹诽不已。
汪延东见众人眼光直直着女孩,扫了全场一眼道:“兰花灯,排下。”
众人呼啦啦围成川字型开始排练。
排着排着,汪延东朝队伍里手一指——“你,下来!若曦上。”一个叫小娟的女孩悻悻然跑下来。若曦得令,脱去外面的长外套,现出里面紧身的咖啡色毛衣,玲珑的身材毕现。随着动感的旋律响起,一时如扶风弱柳,不胜凌雪的娇柔。
在场的演员们齐齐屏气敛声望着,一会望着若曦,一会又转向杨阳,一会又转回若曦,如钟摆般。有几个男演员端着茶杯忘了递嘴,不停地抖着喉结。屋里静悄悄的,丝弦管簧不见了,惟听的那满场单调的梆子一下一下忍气吞声有气无力上气难接下气地敲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没了节奏啦!
方子涵看在眼里,特别看到若曦的舞姿,倏地想起荆明曾评价起田倩倩的话来,女人的妩媚是要男人开发的。没想到若曦人靓头脑也够聪明,打破X大无脑的惯例,跟在队伍后面学了几下便会了。两个美女连袂齐飞,但见屋内春光和煦,全场像被通了电的磁场,弧光闪烁,仿佛百花吐艳的花圃,要赶走屋外纷扬的霁雪。满世界的灯刹那间都亮了,一齐发出炫目的光。
最后,只去了小娟一人,原因是她个子太矮,不协调。汪延东压根也没提昨晚说的一个一个上场表演的事!余下的皆放下心来。
排练间隙,大家纷纷来走廊上边晒太阳边热络地说着排练的闲话。这当儿,知民歌手马长庚走过来呵呵笑道:“谁要看手相啊?我一分钱不要给他看。”真的吗,有这等贤人好事?迅速围上几只手。
不愧是海州市的知名歌手,老马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曾省台的青歌大赛,可谓多才多艺、见多识广。就见老马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根据人的手里纹路和生辰八字,有模有样地研判着,竟判的人连连点头。反正赞美人不需另掏腰包,反能收到利钱也不一定,聪明人早金字招牌肩上扛着嘴上哄喧着。方子涵看在眼里,心想这演出组真是人才济济什么人都有,一个浓缩的大舞台啊。
一片啧啧的赞叹声后,只剩下三两个女孩子没看。莎莎要杨阳也看看,杨阳闪着细长的眼睛伸手过来笑:“真有那么准吗,那就有劳马老师给看看。我呀从小喜欢蓝天,做梦都想坐飞船遨游蓝天,那就请马老师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实现梦想。”
老马倒卖起关子来,又是皱眉又是摆手说行业有行规,他从不给年轻伢们特别是老师看,还说人们为啥管看相的叫看命瞎子?就因为泄露天机太多,老天爷生气叫他们眼早早瞎。
杨阳轻斜柔柔的嘴角,“行业有行规,那公园里有什么——哎,看你眼好好的并没——那就是说你看得并不准喽。”
这句话极机敏,刺激的老马双眼一下圆了,把胳膊上的衣服顺势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