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方式,惹得天下士子不满,因而天下士子竟皆反秦,眼下天下的治理之道其实还很潦草,从来没经过如议政一般的大议。
所以这次机会就更显难得。
经过这些年的反秦,张良也明悟了一个道理,天下一统或许才是天下正势,就算秦廷覆灭,天下依旧会重归于一,只不过是从秦换成了另外一个国家。
亦如夏商周三代更迭。
他反秦。
但也仅仅是反秦。
而且就算是秦廷覆灭,新朝建立,天下依旧需要新的治理之道。
对天下如此重要之盛会,他又岂能就此缺席?
张良将手中信函随手扔进溪水中,淡淡道:“我张氏世代相韩,国仇家恨,张良岂能相忘?但我张良亦非无良知之人,一身所学,若是只用于个人私仇,却是显得浅薄了。”
“也罢。”
“这次大治之议,我去便是!”
......
居鄛(chao)。
太湖河畔,一名老翁正在垂钓。
竹竿制成的鱼竿,已经不住的点水,老翁却是浑然未觉,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竹片,等看完竹片,老翁握竿的手都在颤抖。
整个人情绪起伏很大。
良久。
才愤然道:
“这大治之议究竟是何人提出?”
“其言杀人啊!”
“眼下大秦已走向了一条取死之道,劳民伤财的大动作不断,横征暴敛,穷奢极欲,底层民众早就苦不堪言。”
“若是继续如此,必定民怨沸腾。”
“然这人眼光如此尖锐,竟一举盯向了关键之处。”
“天下之治!”
“若是秦廷真在这次大议之中,找到了治理天下之法门,那眼下大秦的困顿难耐,岂不是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这如何能行?”
“天下不乱,我范增一身所学,岂是没了用武之地?”
“真是气煞老夫啊!”
望着手中的竹片,范增已是出离的愤怒。
从来没有那一刻,让他这么坐立难安,他甚至想直接仗剑杀人。
他为纵横弟子。
一生所学,皆为乱世。
他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天下大乱。
只有天下大乱,他的一生所学,才有用武之地,尤其面对的还是横推天下的强秦,这更是让他振奋欣喜。
他一直在等。
等着天下大乱,等着群雄逐鹿。
到时。
天下之大,任其纵横!
这些年,大秦倒行逆施,民间怨恨不断加深,他也是心中欣喜,因为大秦不是一个善于治理的国家,大秦所谓的治理,不过是用严刑峻法来约束天下民众。
这显然非是正道。
但范增是乐于见到这一幕的。
这些年,他见过底层的黑暗,也见过民众的不满,正是基于此,他才越发坚定了乱秦之心。
因为大秦若是不求变。
定不能长久!
然而随着这几枚竹片,范增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已经年过六旬。
天下再不乱,他的一生所学,就真要埋进黄土里了。
他不甘啊!
范增气的把手中的竹片扔在地上,用力的踩踏着,发泄着心中难以言喻的怒火和急躁。
良久。
才颓然的坐到地上。
又隔了很久,才勉强恢复心声。
他把撑在地上的鱼竿,直接扔进了水里。
寒声道:
“当年姜太公七十出山。”
“我范增如今也才刚过六旬,一切都还来得及,秦廷就算想要改变当年治理之政,也非短时能实现,我却是不该这么急躁,而且就算秦廷想要改变,六国贵族也未必会容许。”
“而且......”
“诸子百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