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著名的思维仪式

一样，他像孤魂一般悬浮在场景中，观看、聆听，却无法触碰，场景最后都被绞碎在黑暗里，然后黑暗之中再诞生出新的声音。

不知轮转了多少个场景，秦戈眼前的光圈越转越快，他感到自己像在滚筒洗衣机里旋转，最后被抛出黑暗，跌回肉体中。

秦戈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和台上的唐鹤扬对上了目光。

原来这就是宇宙教著名的思维仪式，也就是将整个空间内的人进行频道连接，随机共享他们内心深处最难以抹去的记忆。

看了一眼时钟，此刻竟然已经临近十二点。秦戈还以为才过去了十分钟而已。

他恍了一恍神，觉得对第一个场景中的人有所印象，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往身边一看，在见到杨靖然的一刹那，一切碎片都忽地拼合起来，构成了清晰的念头：

“那个吃苹果的人是你？”秦戈压着声音问。

杨靖然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从刚才的思维仪式中缓过神，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认识的这几天，秦戈从未见过她哭，本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个情绪波动极小的人，此刻却意外地发现，她的眼角带着明显的泪痕。

先前沈文侃化上去的潮流乐队浓妆，也已被擦得不成样子，泪迹干涸地印在脸上，无端让秦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血痕。

周围的教众几乎都跟杨靖然一样，大多在低声抽泣，有几个忍不住地哽咽出声。当他们擦干眼泪，重新抬头的时候，目光都如同被洗刷过一般，焕发着截然不同的光彩。

除了秦戈之外，唐鹤扬是人群中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他沉着地环视四周，目光扫过秦戈和杨靖然、鬼鬼祟祟的家伙、一脸迷茫的围观者，低声开口：

“今天我们总共经历了102位兄弟姐妹的人生。这其中有痛苦、愤怒、绝望，也有快乐、勇气、坚强。每一段记忆都是珍贵的，请让我们互相道谢。

过去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继续选择相信；新来的朋友们，愿你们有所得。在无边无际的未知面前，我们永远是一体的。我们永远是家人。让我们互相道谢。”

“生命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