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故交

“斯卡蒂...腐化之心。”Ishar-mla缓缓来到凯尔希身边，祂洁净的脚掌始终未曾落地。

“凯尔希医生...我睡了很久，直到前不久我才刚刚醒来。”

凯尔希目光随着Ishar-mla而移动，看着祂掠过自己来到高塔外。

“或许那并不能算作睡...只是我一味地逃避......想把一切都交给同胞。”

Ishar-mla望着高塔外，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色，不同于祂在海岸眺望的景色：“凯尔希医生，同胞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们从来不会隐瞒。”

“你还在认为自己就是灾厄本身？”凯尔希来到对方身边，那怀中没有四肢的恐鱼让她很是在意。

“灾厄本身吗...以前我是这样认为的，凯尔希医生，在我身边的人都会变得不幸，但......”

“请别把我当成灾厄，我不想让谁死去...”

“在同胞与另一位名为伊莎的同胞因为生存指引而产生一丝争斗时，Ishar-mla是不会输的，祂根本无法被战胜。”

“只是因为我的请求，祂回应了我，在大群未回应前尽可能与对方一起指引，因为同胞并没有错。”

“歌蕾蒂娅，乌尔比安，劳伦缇娜......在很久以前曾经的同僚想要杀死我，他们拒绝正视自己，但我并不责怪他们。”

“我不可能伤害他们......哪怕他们曾经那样激烈的排斥我，袭击我...”

“Ishar-mla知道我的思绪，祂也不会伤害，回归也是他们正视自己的过程。”

一人一神在高塔外沉默了许久。

“你的剑呢？”

“剑...它笔直的插在深海中，它承载着我所有的过去，上面留有痕迹，哪怕只是不多的痕迹，也能证明现在的我不是空壳，我不是幻象，也不是谁的替代品...我是一点一点蜕变成这样的。”

“我还记得过去...以前，我和曾经的同僚一起舞蹈，一起歌唱，一起战斗，一起赴死。”

“但我也还记得，我还没有离开阿戈尔时，我的家人被谋害了，我原本以为那些都是海里的那些海怪做的......”

“没想到却是阿戈尔做的，我的血亲，同胞和我的歌声一点也不可怕...人才可怕。”

哒哒——

脚步走在这些钢材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但声音却戛然而止。

“凯尔希勋爵？您怎么在这里。”前来巡视高塔运作安全的萨卡兹认得凯尔希。

至于另外一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朦朦胧胧，或许他始终都揭不开这一层面纱。

“只是和...一位故交说些事，耽搁到你的工作了吗？”

“不不不，没有，只是一些不太必要的检查，勋爵您继续，不会耽搁我的工作。”

萨卡兹拿着手中的记录仪快速记录着各项数据后离开了此地。

“故交...凯尔希医生，你还愿意称我为朋友。”

“斯卡蒂，或许我这样称呼你并没有错。”

“我们都有力所不及的事，即便是博士也是如此，束手无策。”

“我们拥有的技术从前尚不能解决你们的问题，现在也不能，阿戈尔也不能。”

“你的命运没有解法，但你可以和祂并驾齐驱。”

祂低头看着怀中的恐鱼：“曾经的同僚，曾经的队长...他们已经正视了自己，他们比我要优秀太多。”

“我不会再逃避了。”

祂望着远处那些正在工作的萨卡兹，又或者是在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