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顾楠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状况有问题的时候是在唐朝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性子越来越淡薄，不知何时居然厌恶起这个世界。。。可能是因为见多了世上的肮脏，那些死在顾楠枪下的亡魂没有十万也有数万了，他们临死前的目光时常在她眼神浮现，那些声音犹如梦魇一般在她耳边悲鸣，撕喊，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寄生在她的骨髓中 她的灵魂上。终于，在这么多年的积累中爆发了，那一次她整个人直接陷入了疯狂之中，好在关键时刻被天道拦下来了，不然那一座城池的人可能都会在她长剑下消亡。

她被恶念影响到了，她只能用着大部分内息强行将恶念压制，但一但她动用了那一部分内息，恶念便会强行破开束缚从而占据她的内心。她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冷，直到这几年一直在山谷中未曾出去 ，性子才逐渐恢复了不少。

“无妨，我应该还能坚持个几十年吧。”顾楠无所谓的说道，随即坐在床角，“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倦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真被那恶念吞噬，这世上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制得住你？”女子犹豫了一下，“你辛辛苦苦的在追求太平，最后盛世太平了你却看不见了，你不觉得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吗？”

顾楠眉头一挑，看着那女子焦急的样子，调侃道。:“你怎么这么在意我的死活了？我记得曾经在你手上还是死了两次呢。”

“那……那是我当初还不认识你呀。”女子老脸一红，连忙推脱责任，她起身给顾楠倒了杯茶，“若是当初就认识你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有的事情即使她身为这世间天道也无能为力。

“其实吧，我早已心愿已了。”顾楠好看的眸子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她喝了一小口茶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如今我也只是为自己在这个世上活着找个念头罢了。”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女子，:“你既然是这天道的化身，不知道你可曾有过姓名？”

女子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但是口中却说道:“姓名？要它作甚？那是你们人类的东西。”

“噗。”顾楠看着身侧傲娇的女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女子不解的看着那笑着的少女，问道。

“我笑你明明很在意那东西却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顾楠笑着说，“你一定很孤独吧？我就仅仅是活了一千多年就已经变得如今这模样，我好歹还认识了这么多人，这么多朋友。你一直是一个人一定很苦吧？”

女子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你一定很孤独吧？

你一直是一个人一定很苦吧？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她出生在一片朦胧之中，自这个世界存在起她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她记得那会整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生物，一片死寂。她时常一个人默默的在天穹上发着呆。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出现了一些动物，但是基本没有什么灵智。

直到她第一次见到人类这种生物，她不免有些诧异，明明是那么弱小的生物，巧妙的运用一些石头打造的东西居然可以猎杀比他们大上数倍的动物。

有一次她看见那些人类在种一种幼苗，听他们说成熟了之后是金灿灿的食物，她下了一场大雨，本来是听见他们说幼苗需要雨水才能生长，结果雨水过多导致那群人类那年颗粒无收，饿死了许多人。

她看着那些伤心哭泣的人类，满是不解，为什么她想帮他们，最后反而是害了他们。为什么那些人类最后都会死去？她想不明白。

又过了很久，她已经完全熟知了自己的职责与能力，她看着第一个王朝的建立到覆灭，看着战场上两军厮杀的场面，她不理解，明明都是同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

她见证了商朝的兴衰，她见证了那场牧野之战，她见证着那自称天子的周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