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萧涵

可我没有钱？”

“去赚啊？你是个成年人，有手有脚，也不疯傻。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可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呢？”

关一歌眯着眼，“说到底，你就是想赖上关一恒，就是想利用他对你的那份余温与可怜，让他多帮你做点事，是不是？”

“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萧涵哽咽着出声。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在躲追杀啊，是不是在顾永身边待着觉得不如在关一恒身边好过，想要重新回来做我的便宜嫂嫂。然后编了一箩筐的瞎话，什么只有你结婚了才会放过你，你这儿不是明摆着骗婚吗？公园里流浪汉那么多，随便找个，不是一样吗。为什么非要想不开给我当嫂嫂呢？如果关一恒对你不好，你水性杨花我不怪你；可他为你被废了条腿，更是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的这笔烂账他自己和你算，至于我，你我当了陌生人，我倒是能止住心里那股子想要报复你的冲动，但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不知道你哪天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说罢，关一歌便把餐桌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上，熟练地甩开。

”我10岁的时候，用这把刀捅过一个人；我13岁的时候，不介意用它再捅一个人，杀人的感觉不好受，可对象变成你，好像能接受了……你说说，阿烟姐……她是不是因为你才被别人害死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关一歌俯下身子凝视着萧涵的眼睛。

萧涵恐惧地抱着脑袋，蜷缩在地板上哭泣，“我没有想害她，我当时只是害怕，那帮人问我她在哪里，我就指给他们看了……我害怕。”

关一歌平静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情绪，“可关一恒去救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阿烟有危险。如果不是你，阿烟姐很可能不会死。”

关一恒玩把着手里的水果刀，接着若有所思地说道，“给关一恒写情书的人不是你，是阿烟姐吧；把关一恒送到医院的女孩也是阿烟吧；因为她知道自己得癌症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从来没有揭穿你的谎言，甚至愿意为了你去冒险，以至于早早地丢了自己的生命。阿烟姐活着的时候没能对关一恒说出的话；她死了，被她救过的你难道不能帮她说一句话吗。”

眼看着关一歌的刀刃直接逼着萧涵的颈动脉，“小一，别做傻事 。”关一恒忍不住出声了。

萧涵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我没想到她会死，没想到的……她帮我把人引开，我很感谢她，我当时被救了，受到惊吓，一时间忘记了……对，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忘记救那个救了你命的人……你知道吗，是阿烟姐告诉我你有危险，我才去通知关一恒的。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自己一个人去救你，我更没有想到她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说，为什么？”关一歌看着萧涵，就像看着个死人。

“够了，萧涵，”关一恒怔怔地看着她，“小一说的是真的吗？我问你她说的是真的吗？”

“阿恒，你听我说……是，我一开始是骗了你，可我后来也是真的舍不得你，你去救我的时候，阿烟被抓了，我不想让你犯险……”萧涵已经有些精神错乱，语无伦次了。

“你刚刚不还是说忘了，怎么现在又改口说不想让关一恒冒险了……”关一歌抓起眼前人的一丝头发，在手指上缠绕着。“我8岁时看你的第一眼就不喜欢你，可却十分喜欢那个站在你身后的小姐姐，想来是有原因的。过了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呢？”说完轻轻地低下头，在她耳旁说着悄悄话，“阿烟姐跟我说，不要杀你，她会跟着你一辈子。”萧涵只觉得那一丝阴森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脑门，无法忍受……眼前关一歌的脸渐渐和阿烟的重合，最后变成了阿烟……

“啊——”萧涵发出了一声尖叫，捂着耳朵，狼狈地跑出门了。

不一会儿，一阵风吹过，门又合上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