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八卦

本就是自找麻烦，如何怪得了旁人呢？”说吧叹了口气，又懒懒得趴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你说老汪那人，看着正儿八经，怎么嘴巴也这么聒噪呢？”

陈逸河悄悄把头挪过来，用手挡住嘴巴，“他爱人是清河县一中初中部的音乐老师，也就是顾校长的女儿，二十年多年前顾校长还只是教导主任，经常把迟到的老汪喊到办公室罚站，所以老汪也经常跟他女儿顾珊遇见，估计就那么几回，少男少女莫名情窦初开了，在老顾眼皮子底下谈起了恋爱。两人机谨，毕业拍照的时候才被老顾发现，老顾那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好的罚站给自己罚了个女婿。”

“啧啧，”关一歌不屑道，“果然是自己早恋了，看谁都像是早恋。”

陈逸河还准备继续说什么，关一歌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他立马会意了。正了正身子，从课桌上拿出语文课本，打开，随便瞟了一眼在那里念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关一歌一听他嘴里念的玩意，就知道他玩了一把“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在老师面前坑她的。“好家伙，不愧是老子的孬孙儿。”关一歌在心里把他骂开了花。

正当她心思百转千回之际，那个语文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不说别的，就那一身温婉如水的气质，很容易让关一歌联想到阿月姐，都是那么亲切、自然。

“同学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妮，这学期将由我担任你们高一理科班的语文老师。先说一下，这学期的安排计划，因为考试的诗歌和文言文是背诵默写的，所以我一般会把古文放到前面上。学语文，习文而懒于记诵则不成，所以希望同学们务必珍惜早晨的光阴，一日之计在于晨，日积月累下来，相信同学们总会有提高的一天。”

“哇，老师，你怎么这么温柔，温柔地让嘻嘻都不好意思不说话了。”

沈妮老师笑了笑，那种笑带有一种初为人母的温暖。关一歌有一瞬间看呆了，回过神来后在脑海里不断按照她的模子构建了一个自己的妈妈。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她模糊的身影只存在于阿月姐言语里勾勒出的粗糙轮廓。所以她不知道被母亲爱着的滋味儿是怎样的，但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从身边同学身上依稀察觉到，那大概是每天能穿着干净的衣服、鞋子，惆怅时灵魂有个归属，撒娇时有个怀抱，与人交流时不自觉显露在脸上的关爱……她觉得陌生又想触碰，可又觉得惶恐。因为别人有的，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变不出来的，但过了那个向往母亲怀抱的年纪，她知道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了，因为她不再需要了。

陈逸河隐约感觉到小同桌逐渐暗淡下去的双眼，甚至依稀可以捕捉到空气里绝望而又空旷的哀愁。

“我们今天学的第一篇就是《氓》，很巧哈，刚刚老师走过窗户边，就听到有一个男孩子在那里念：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老师很好奇，为什么你跳过了前面几句，直接读这一句呢？可以说一下你的看法吗？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个男生，第一组最后一个，你来回答一下。”

陈逸河没成想到自己被点名了，拍拍后脑勺说，“我胡乱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我表哥以前和我说他的前女友死缠烂打的时候说过这句话，我就耳熟顺口读读。”

“那同学你对文中这个名叫氓的男子抛弃女子的行为怎么看。”老师又紧接着问了一句。

“我就觉得特别没有责任感，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抛弃我将来的妻子。”

“哇哦……”班上同学又是一阵起哄，“这就是大直男的爱啊，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一辈子。可以，够man”

”此处应该有掌声。”

这个时候嘻嘻又开始作妖了，“陈逸河，我简直爱死你了。”

沈妮老师显然也被嘻嘻突然来的一下，整地目瞪口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