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师不利

“王叔，来一碗羊肉汤，两个烧饼。”我来到城门附近的小吃摊，临行前，先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小范公子，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王一边拂去桌椅上的浮尘，一边张罗伙计准备吃食。

“嗨，这不是要举办武道大会嘛，我去洛阳邀请一些高手过来，撑撑场面。”我坐下对王叔点头感谢，并把之前跟父亲说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那您这是特意来我这里吃饭的，这单我给您免了，算是祝您这一趟外出顺利。等您回来别忘了再光顾啊。”王叔诚恳的抬头说道。

对了，这是西门。去洛阳应该走南门，怪不得，嘿嘿，这便宜我先占了，等我从西山回来，打点野味送王叔答谢吧。我说：“是啊，就好您这口，不吃想得很啊。吃完这一碗，才好安心出门啊。”

王叔端来吃食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去西山凑热闹呢，昨晚我这来了一波猎户。说是西山今年不消停，有很多奇珍异兽出现。他们准备去碰碰运气，发大财。

您的餐齐了，慢用。”

“谢谢王叔，今年的蛟城真热闹啊。那我先吃啦，吃完我要赶路了。”

“好的好的，慢用，我去那边了。”

王叔一走开，我就狼吞虎咽起来。真是的。这么寸，我刚要去西山，就有猎户也盯上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敢去，怎么今年就有人扎堆了。可别让人截胡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吃完了饼汤。肚中暖洋洋的，我说道：“还得是王叔的手艺，真好吃，我先走了，再会。”

“再会，小范公子。”

......

我起身出城，边走边瞧，沿着西山方向的足迹，扎进丛林，向深山进发。这一走就是两天两夜，严重超出我的预期。这一路上，布满了陷阱与捕兽装置。看似是猎人的布置，但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些装置不是捕猎的，而是捕人的。

随着脚步逐渐深入丛林，拦路的麻烦也越来越少。我也提起十二分警觉，毕竟这样的情况，人要比野兽可怕的多。我虽然没有单独出来历练过，但是跟随父亲外出的途中，也是惊险异常的。越是平静的环境，越要保持机警，防患于未然。

天光渐暗，今天是服药的第五天。自从十二岁后，计算生命已经成了如呼吸般的习惯。每次服药后，丹田内都会释放一丝生机，点燃油尽灯枯的躯壳。只是这一丝生机只能维持十四天的生命。

现在的我已经熟练到只需内窥丹田，就能觉察自己的生命余额。我曾尝试过，在第七日的子时服用药物。丹田内仿佛还剩两天的能量残余，但是我却浑身瘫软，呼吸也气若游丝，仿佛进入龟息状态，意识清醒却不能自控。也许这是功法的自保能力吧，毕竟要留一点能量，给别人救我的机会。

我有时候也好奇，丹田内残存的生机能用多久，总有一天，药石无医。。。

“啪啪”我拍了拍侧颈，收回放飞的思绪。一刻钟前，我嗅到了空气中炙烤食物的味道。我逆着风摸过去，发现了王叔口中提到的猎人们。此时他们已经脱掉了猎人装备，穿上了金属盔甲。对方一行八人，两个弩手，两个持长枪，四个钩锁。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捕兽人。

但愿他们的目标只是巨蟒，或是其他什么走兽都可以，不要盯上潭中之物。

我在心中默念着，真是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