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晚晚上门

痕迹的擦掉额上的汗，担忧的望着前方。

宴轻南宛如一座雕塑，几乎未动分毫，他的目光始终望着手术室的方向，可是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终于，红灯灭了，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医生径直走到宴轻南身边。

语气带着几分暗淡：“宴总，夫人暂时没事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宴轻南好似松了口气，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她还有多长时间？”宴轻南透过他的头顶看着前方，语气近乎平静。

“最多三个月！”医生如实说道。

宴轻南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病房，周衍跟着守在门口。

病房中，顾蓁蓁已经清醒，她看着缓缓走近的人，高大的身形几乎要遮住她眼前的光，她的视野突然暗下来。

眼睛只看得到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她不自觉的抬起手，触上有些冰凉的侧脸。

恍惚间，她看见宴轻南拉过她的手，虔诚的印下一吻，如羽毛点水不着痕迹。

“宴轻南，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顾蓁蓁的声音飘渺无声，像是带着轻微的祈求，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或者，或者再等一等，等我离开，也许不需要等多久。”

她微仰着头，声音却有些颤抖，原来在生死面前，她还是会怕。

宴轻南抚上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向她承诺着：“我不会再娶她人。”

顾蓁蓁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就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满足，她将头轻轻埋在宴轻南的肩窝，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

她想，她终究没有爱错人。

即使他只是怜她、同情她。

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顾蓁蓁又睡着了。

宴轻南将被子拉高盖在她身上，目光却是她看不见的深情与偏执，就这样，他看了很久。

周衍在走廊上刚挂了电话，就看见宴轻南出来。

“那边怎么样了？”宴轻南眉眼冷峻，藏匿着莫名的情绪。

周衍回道：“她吵着要见您。”

想起那个疯女人，周衍的眼中不由划过一抹厌恶。

宴轻南看了眼他颈间的抓痕，吩咐道：“看好她，再等一个月。”

他说着朝病房中看了一眼，那眼神让周衍微怔，不过片刻他就重新低下了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