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雪人大部队,无奈避战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雪花打在脸上身上活像是冰刀刮过,喉咙刺疼刺疼的,白子画猛的一个翻转和花千骨调换了位置。
砰的一声雪花飞散,两人直直砸落到一个雪坡上,而后不受控制地往下滚。
花千骨全程被白子画护在怀里,奈何速度实在太快,她虽受不到伤但身体却跟个陀螺一样飞速运转,天旋地转间整个人都要晕了。就这样,两人足足滚了近百圈才撞上一个雪堆停下。
白子画虽是实打实的仙体,但在没有真气和法力护身的情况下从百米高空直直坠下,说不疼是假的。尤其他还充当了人肉垫子。
花千骨听见了他极低的抽气声,心里一疼,忙忍着头晕爬起来。
“子画,你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正经谈事时的她已习惯了唤他的名。
花千骨急急忙忙将人扶坐起,伸手就要解他的腰带。
这人遇事总爱忍着,问他定会答无事,若不检查检查她实在不放心。
白子画一把抓住她的手,面上有些羞赫,“我没事,一些小伤而已,待会儿就好了。”
他不伤不死,就算浑身骨头都断掉也能转眼长好,像这样的磕摔只能算小伤。修习生涯中习惯了飞行,骤然身子着地摔这么狠,不得不说,感觉……很微妙。
花千骨懂他的意思,但没亲眼见到始终不放心,她收回解腰带的手,转而跑去他的背后。
阻止的话堪堪卡在喉咙口,白子画感受着背上轻颤的力道,低低地叹了一声。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儿?”
“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痛啊?是不是非要等掉下块肉来才喊疼?!”
从花千骨的角度看去,白子画的后背全是鲜红的血,那些血从衣服里面渗出来,这会儿被寒风一吹甚至开始结起了霜。白衣破了几处,是被沿途的石头和凸起弄的。
明明皮都破了都出血了,甚至还可能骨折骨裂了,他却云淡风轻跟她来句”没事儿“?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倔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喊疼学会喊痛啊?就非要做个不像人的人吗?
背上骤然一暖,花千骨从后趴来,脸颊挨着他的,眼角有些湿润,轻缓却坚定道:
“以前你是师父我管不着,但今生是你让我留下的,我们之间到底算个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为什么要剥夺你死的权利,你心里应该也有答案的,对吗?
我赐你永生,不是为了看你糟蹋自己的身体,更不是纵容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以后,不要什么都忍着了……”
她会心疼。
不伤不死的答案?他……白子画垂下的眼眸颤了颤,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此生于她是新的一世,于他亦是。撇去师徒身份不谈,他们……当是夫妻。至于不伤不灭,不老不死的诅咒……是独属于他和她的神谕,是神恩浩荡……
前世今生,她给予的保护从未断过,唯这份永生最让他心颤……有她的余生,再不惧分离了。
两人迎着疏狂的寒风艰难前进,花千骨魂魄不全又修为大降,抵抗力实在比不上白子画,走了没多会儿就被吹得面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不少。
白子画看得心疼, 奈何蛮荒之中使不得仙力与法术,他只能尽可能将人圈在怀里,用身体和衣袖挡去些寒冷。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白子画忽然停了下来,寒风吹起他的长发在脸颊狂舞,雪白的衣袖猎猎作响,微蹙的剑眉和清冷的双眸更添了几分压迫。就算在这种环境下,他依旧站的笔直,风姿傲世,清寒迫人。
花千骨动了动脑袋,拿开脖子上用作围脖的衣袖问他:“怎么了?”
不是要找个地方暂时避避风雪吗,怎么不走了?
白子画摇了摇头,目力所及将远处的雪人群落看了个清清楚楚。
“前面有一群雪人。”
花千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