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换牙

濮阳予月又病了，锦一正在给她讲学，只见她头一点一点的，时不时咳几声还不停的搓自己的手，他问：“殿下身体可有不适？”

她摇摇头，强压嗓子那种刺痒的感觉说：“无妨。你继续。”

锦一放下书说：“殿下，若是不适那就缓一缓，这几日您学的很好，没必要勉强自己。”濮阳予月盯着他，突然笑了说：“之前逼着孤学的是你，如今放宽了的也是你。”

锦一听到这话怔了一下，随即说：“不耽误计划的话，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您之前学习的进度太差了，属下不得不逼您一把。”

“孤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濮阳予月看不懂锦一的表情，末了他说：“现如今您的愿望就是属下的计划。”他起身说：“您休息吧，属下去找一找有没有药。”

锦四走了以后，这锦卫里已经没有人会配药了，锦一坐在马车外，望着前方的路对锦二说：“我出去一趟，你守好殿下。”

锦二向来不过问锦一的事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自己作的孽，终是要自己还清的。

锦一向反方向走去，他们来的时候路过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药或许不全，起码有的喝。他身形飞快，不停的在树林里穿梭，初春的气候并不暖和，反而因为积雪融化给人感觉比冬天还要冷一些。

很快他的耳垂和耳廓已经冻的通红，呼出来的白气模糊他的视线，终于在半日赶回那个镇子。

很快他就在主街道上看到一家破破烂烂的药铺。屋子里坐了个青年人，懒散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放着暖炉，昏昏欲睡。

“劳烦，开服药。”锦一推开店铺门说。

那青年人坐起来走到柜台后面伸出手说：“药方。”锦一说：“没有药方，我说下症状，看着开吧。”

那青年人皱了皱眉说：“没有药方开不了。”锦一将半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是小主子，撒脾气不让外人看，这我才不得不来的。”

他收下银子，拿起秤砣说：“什么症状？”

“咳嗽，听起来无痰，好像有点怕冷，一直在搓手，听她说话声音感觉闷闷的。”锦一把自己记住的都说了出来。

那青年心里有数了，说：“小病，给你抓七服药，早中晚各一次，一服喝一天。不过这药苦，你得想想办法让你家小主子吃了。”

锦一“嗯”了声，问：“这附近有卖点心之类的东西吗？”青年说：“在正南边，你去了就能看见，还挺显眼的。”

“多谢。”

锦一拿着配好的药朝南边走去，路过书店，顺便买一堆草纸和一块朱砂墨。

卖点心的是两位老人，旁边架着蒸笼，上面蒸着东西，闻起来香甜。“请问有什么点心？”锦一问道。

老奶奶热情的给他介绍：“这个米糕，有没馅的和豆沙的两种，还有这个桂花糕，不过得趁热吃，还有这种蜂蜜糕，能放很久的.......”她详细的介绍每一种，余光看见锦一手中的药说：“我这里还有糖块呢。”

锦一利索的打包几种糕点，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块麦芽糖。

等到他回去已经是后半夜了。濮阳予月咳得睡不着，缩在榻上发呆。

“殿下睡了吗？”锦一小声询问锦二。锦二说：“刚刚还在咳，没睡。”他将手中的药给他说：“让队伍停下，把药先煎上吧。”

濮阳予月坐在车里问：“是锦一回来了吗？”锦一掀开门帘说：“属下回来了。”他从里侧衣服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说：“这是桂花糕，还没凉，殿下先垫垫肚子吧。”

她接过油纸包，桂花糕早就凉了只在外侧带了些他的体温，不过他手太凉没感觉出来。她沉默一瞬还是打开油纸包，拿起一个放在嘴里说：“挺好吃的。”

见锦一手里还有别的包，说：“还带回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