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昆仑阐教

位天尊独自弈棋，见他来了便招手唤：“过来罢。”

灵珠子面对他时一直低着头，依言过去，到了元始天尊面前后便摘了面具。

元始天尊扫了他几眼，问道：“山门那些弟子没规矩，叫你不悦了？”

灵珠子垂眸：“未曾。”

元始天尊也没兴趣和他多聊闲话，看着棋盘沉吟片刻，又落了一子，这才又问灵珠子。

“我的话金霞可曾传到？”

灵珠子恭恭敬敬的回答：“知道了，此番来玉虚宫只是和天尊说明了。”

元始天尊点头，又道：“去北院领着那些个弟子们吧，他们桀骜不服管，对着你倒有几分崇拜，你便去教他们。”

灵珠子只默默地应下，其余话一句不讲，元始天尊笑了一声：“你性子倒是陡然淡了不少。”

灵珠子道：“弟子本就是宝珠所化，天生不懂七情六欲，女娲娘娘教我把千年来将看过的旁人情绪收敛起来存放在心里，要用时就用一些，这次被狐妖掏去了一颗心，把情绪丢了。”

元始天尊眯了眯眼：“我叫你去娲皇宫本意是叫她叫你学些情感，她凤里希倒也是会省事。”

凤里希，乃是女娲本名。元始天尊与女娲同样是洪荒时的古神，这么称呼倒也挑不出错处，只是这么一叫，便有些不太好的意味了。

灵珠子没说话。

元始天尊挥挥手，叫他退下。

……

灵珠子才离开玉虚宫，便在山中遇上一位不速之客。

白衣墨发的仙人，玉冠高束，臂弯上搭着白色拂尘，迎着风雪踏空而来。荧白玉雪落在他的肩头，一双金色双瞳印得尽数是满山雪色。

灵珠子垂眸一拱手:“见过师父。”

这人正是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看见他眸光微沉——灵珠子先前重伤，到现在一颗心还没长好，如今看上去消瘦得很，华服穿在身上几乎要把人给压垮，他顿了顿，问:“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灵珠子答。

太乙真人颔首，沉吟片刻道：“来领弟子？”

灵珠子点头：“师父见谅，徒儿要事在身，不能陪着您。”

太乙真人淡淡应了一声，又问：“留在昆仑几日？”

灵珠子道：“不走了。”

太乙真人一顿，良久才开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