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哭笑不跌

“不行，绾绾在哪里？”火灵儿终于忍不住起身了，她的气息有些紊乱。虚无业火惊讶道：“你真的有这种感觉吗？这也太玄奥了，不过绾绾好像跟那小子在一起。你放心吧，他们那么强连凰女都能抓到，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虚无业火这句话一点不错，连凰女都起身过来道：“你可能是多心了，我虽然恨他，不过他的实力确实很强，就算那些年轻强者也不敢贸然出手的。”有了这句话火灵儿的心才略微安定下来，只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心痛让她心烦气躁。

整整三日三夜方为仙都没有醒来，甚至昏睡的时候身体一天比一天苍老，而这三日间老瞎子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都没能遏制住他身体的衰败，他就好像一个少年人三日间经历了一生的浮华最后垂垂老矣。而三天之中殷绣儿几乎是寸步不离，痴痴地望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令老瞎子心有不忍。

终于，第四日的清晨方为仙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满脸的皱纹老态龙钟。

“你是？”方为仙此刻的状况极为糟糕，他已经无法感知自己的身体中的灵元力，或者可以换句话来说，他一日之间陨落成一个凡人，而且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只是在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之后他笑了笑，或者这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最起码还有一口气在。

“我是绣儿，哥哥。”此刻殷绣儿已经改变了称呼，在她心里方为仙已经是她最感激和挚爱的人。就算没有任何办法，她也决定会陪在他身边，不会让他在失去一切的时候孤苦伶仃。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会在一日之间长大成人，看来你的力量已经复苏，这我就放心了。”方为仙微笑着起身，可惜他

现在的身体状况走路都成问题，殷绣儿赶忙上前搀扶，大眼睛里满是水雾。她如今本该是意气风华的女至尊，如今在他身边却没有一点龙族该有的气质，只是像是一位伤心欲绝的少女，眼中只有伤痛和悲悯。

“放心，我还死不了。”方为仙笑着拍拍她的手，忽然他感觉心情格外的清明，或者人生百态不管如何，这才是最终的归宿。在殷绣儿的搀扶下他来到房外，望着云崖外清蒙的天幕，他忽然哈哈大笑，可是笑过之后都是满目的悲凉。如今一切美好的事物看在眼中都是英雄迟暮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抹了下自己的脸，殷绣儿见后仙颜暗淡只是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化形术消散了，我终于做回了我自己。只是我这个样子还有多少人认得我的。”他苦笑不迭，只怕这个样子站在火灵儿身边她都无法认出自己了吧。

这个时候老瞎子忽然显化在身边，他盯着方为仙神色极为复杂，他亲眼见证了一位盖世天才的陨落，那种悲悯让他心悸，他终于长长的吐了口气，强笑道：“道友身体如何了？”

“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方为仙笑的时候在咳嗽，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他就是曾经最闪耀的那颗星。殷绣儿抿着唇一言不发。方为仙看着她道：“绣儿，你的力量虽然觉醒，但是还不足以强行夺回自己的东西，你要忍耐一段时间，等破入归墟境的时候再去吧。”

这个时候方为仙还在担心，因为他虽然感觉不到她的具体修为，但是综合火灵儿和姚仙子的力量他几乎可以断言，她此刻觉醒的修为应该处于灵宫秘境巅峰的程度。强大的异种血脉应该都是这个程度。而如果凰女能够涅槃成功，也应该能破后而立达到灵宫秘境巅峰。

“不，我哪都不去，我要在你身边陪着你，你想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天涯海角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殷绣儿极为倔强而且态度很明确，这个时候无论方为仙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的。对此方为仙算是预料到了，他笑了笑没有勉强，不过这丫头的变化真的好大，当初还是那个小丫头跟在后面，可是一转眼已经成为了亭亭玉立的仙子，身上满是龙族的高贵气息在流动，丝毫不弱于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