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1：物是人非

谢秦归走过来望着她手里的霜雪刃：“怎么样？”

“嗯，不错。”云扶桑说着将霜雪刃收入鞘中，抬起眼睛对上少年的眼眸，“好了，我们走吧。”

云扶桑主动把手伸过去，谢秦归耳尖发热，低咳一声，旋即便轻轻地与她的五指相握。

两人走出武器店，回灵风学院的路上，谢秦归偏头看着身侧的少女：“要不，下次你把霜雪刃给我，我帮你拿去破岳楼保养吧？”

云扶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是刚才那家店的常客，店主也已摸清了霜雪刃的脾气，所以不是很方便换店。”

谢秦归沉吟一声，想了想，又说道：“其实就是不想你每次去保养武器时都跑那么远。”

这里不是归元城，而是归元城隔壁的小城，一来一回，确实有些浪费时间。

“这不是有你陪着么？”云扶桑眼神真诚地看他一眼，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此话一出，谢秦归顿时有种被击中心脏的甜蜜感，俊朗的脸很不争气地冒出两片薄薄的红晕。

走了会儿，两人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虞暮寒身穿一袭白色袍子，她被几个圣者包围着，手里拿着一根权杖。

她现在是圣女

，身上穿的白袍与其他圣者的白袍也有所不同——她的袍子上还有几道浅紫色的纹理，应该是用来区分圣女与普通圣者。

三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相遇了。

这是弑魔行动之后，虞暮寒第一次与曾经的队友再次相见。

云扶桑目不转睛地望着虞暮寒。

少女表情淡漠，眼中藏着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戾。

她与从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却又好像……隐隐之中多了一些变化。

可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云扶桑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来。

……

看到两人手牵手出现在她面前，虞暮寒的眸光

微微有些波动。

旋即，她敛起情绪，对周围的圣者说道：“你们去附近巡查，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圣者们齐声道：“遵命！圣女殿下！”

圣者们转身俩俩三三地离开了。

云扶桑见此，慢慢走到虞暮寒身前，望着她，轻声一句：“好久不见。”

虞暮寒颔首：“好久不见。”

“你……”云扶桑犹豫了一下，在虞暮寒的注视之下，缓缓开口：“你在圣教过得还好吗？”

“好。”虞暮寒面不改色地回答。

云扶桑咬着唇，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没忍住又道：“小绯她……”

“她已经死了。”

没等云扶桑把话说出来，虞暮寒突然冷冷地打断她。

这一刻，云扶桑不禁睁大双眼，瞳孔微颤：“你说什么？”

虞暮寒扫她一眼，指腹在权杖上的宝珠轻轻摩挲，嗓音冰凉得如同冬日里凌冽的飞雪：

“她灵根被挖，双腿腿骨断裂，身体灌下了能让魔族死亡的九幽花毒，最后……又被大神使踢下悬崖。”

“如此的她，想不死都很难。”

云扶桑只觉得有一股寒风在她面前吹过，冷得她情不自禁地发抖：“……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无情的语气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