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土离心

司昱和虞罗衣的尸体被天选带回后，审判者为彰显审判庭最高政权的权威，把他们挂在东陵广场上最大的审判者石像的戟上暴尸三日。

归结出一箩筐罪证警示后人，并将元素力相斥男女不得通婚写入守护者合约。

司家前去讨要尸体闹了三天，当众与审判庭撕破脸皮，本想联合水宗讨回公道，虞寒衣却闭门谢客，三天后才派了管家领回了妹妹的尸首。

那一日漫天大雪，路上是看不到尽头的白。年轻的土宗新家主司晟抱着哥哥血肉模糊的尸体目眦欲裂，大骂缩头乌龟虞寒衣。

从那以后，土宗和水宗的关系不似过去友好，就连仅剩下必要的合作也在日后风云诡谲的形势中分崩离析。

一时间，各大家族都知道了虞寒衣是个明哲保身之徒，连自己的亲妹妹，一直以来视为掌上明珠的虞罗衣惨死都不敢发声，甚至妹妹的尸体被侮辱也只是在水宗窝着一直当缩头乌龟。

带着虞清茶回水宗的那天，虞寒衣就检查了虞清茶的天赋，精神体遗传了妹妹的甘草，根茎看着更粗壮一些，叶子透出一些玉一般的光泽感。

水元素和土元素的比例是三比二，因为属性相克，只有一成水元素力即使修炼出了那点微弱的元素力也无法操控精神体。

换而言之，是个普通人。虞寒衣舒了一口气，普通人也好，这样就能一生庇护他了。

可虞清茶偏偏与常人不一样，他天生自带元素力，体内比例更高的水元素力和克制水的土元素力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就像两个人在经络中开战。

两道相斥的元素力互不相让，在婴儿小小的身体里来回冲撞，严重的时候连毛孔都渗出鲜血。

若不是水和土都属于不太激烈的元素，并且有虞寒衣不顾一切连续四天三夜为他治疗，虞清茶可能会被相斗的两股元素力搅碎。

后来虞清茶靠药物压制一直体弱，虞寒衣不允许虞清茶修炼，这样元素力就会尽可能处在最低值，对身体经络的伤害会降到最低。

那些年，虞寒衣只教了虞清茶读书，因为他的存在不能被别人知道，年幼的虞清茶从未离开过藏书阁，虞寒衣几乎花了所有时间陪伴虞清茶的童年。

直到虞清茶五岁那年，审判庭的当权审判者耀星，前往东南沿海一带的审判庭分支巡视，不知出现了什么意外，审判庭分支被全灭，耀星也身受重伤。若不是他有大量甘草一族的治疗系水元素力储备续命，可能会当场死亡。

虞寒衣临危受命，通过蒲公英一族的传送阵到达东南沿海的审判庭分支时，有些震惊，现场还能看出审判庭建筑的雏形，遍地尸体，巨大的爪印令人心惊，很多尸体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拼不成一整具。

虞寒衣想不出来，除了上古凶兽级别的爆裂兽以外，还有什么能对这么多高级守护者单方面虐杀。

就在这样恐怖的废墟里，虞寒衣见到了奄奄一息失去了整个右边身体的审判者，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猛兽撕裂了，内脏流了一地。那个对他挚爱的妹妹下达诛杀令的人。

“治好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耀星的眼神已经涣散了，强烈的求生欲令他在极致的痛苦中强行保持了清醒。

“我的天赋不如我妹妹，可能这世上本有人能救你，但她已经被你杀了。”虞寒衣面无表情地靠近满脸是血的审判者，仿佛要把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刻进灵魂里，生生世世都要看着他不得善终。

“那个孩子，易赋，我会给他身份……”耀星口中断断续续将他的承诺挤出牙缝，作为生的筹码。

“你！知！道！什！么！”虞寒衣目眦欲裂揪着耀星的衣领，一字一句恶狠狠拍在眼前人的耳膜上，手指不断收紧，也许，也许用适合的方法杀了他就好了。

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执行，虞寒衣身侧就出现一团黑色的雾，雾幻化出手持着尖锐的匕首，抵上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