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扉痛彻甘为奴

这夜，皇上派了暗卫去探查永昌侯府。果然发现合府上下，一个侍卫都没有。宣了常年盯着瑞王府的人来问话，只说瑞王基本不与达官贵人交往，没事就跑永昌侯府，也不进去，就在院外的大树上蹲着。

皇上动摇了。或许笼络瑞王，招为驸马这一条，是走错了。他也曾年少过，懂得年轻人为了爱情，会怎样的疯狂。可自己是皇帝呀，没可能如此轻易因为一个臣子而出尔反尔。且走着看吧。

慕容熙等了一天，无声无息。

言小诺也等了一天，还特意上街去听听有无风声，结果昨晚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昨夜自己居然说愿意给慕容熙当妾，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切都向着诡异的方向在发展，她觉得很烦。

慕容熙也很烦，虽然小诺说愿意给自己做侧妃，可是他们之间的甜蜜已不复存在了。他回忆着小诺说那话时的神情，她的眼神里不是对未来的憧憬，而是一种悲伤的决绝。小诺不过是不想自己去冒险而已。

慕容熙次日一早去了华阳公主的华阳宫。这才知道公主被禁足了。也就是说皇上已然知晓此事。他不信皇上不知此事与自己有关，皇上安排了探子在他身边，他佯装不知而已。既然公主见不到，而皇上又装聋作哑，那么，他便自己找上门去。

养心殿外，慕容熙等了一个时辰才被召见。这是皇帝第一次让自己等这么久。他明白，皇上这是在敲打自己，想让自己冷静顺从。可是他做不到，如果他的顺从，要以葬送小诺的幸福和快乐为代价，那么就当个逆臣又如何。

“爱卿所为何来？”皇帝明知故问。

“臣昨夜失手杀了两个华阳公主的侍卫，特来请罪。”

“哦？这却是为何？”皇上故意装糊涂。

“公主派侍卫行刺永昌侯府九小姐。臣刚好碰到，以为是盗贼，失手杀了一个后，另一个自行服毒身亡。”

“爱卿莫要胡说。华阳公主的侍卫俱在，无人被刺。那俩歹人秦大人已然确认却是江洋大盗，此事到此为止。”

“许是微臣看错了吧。微臣谢过陛下明察。”

“既无事，爱卿便退下吧。”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臣愿交出兵符，自请削爵为民。”说着慕容熙将兵符双手捧于头顶。

“胡闹！高位能人方可居之。你不思保家卫国，居然为了一介女流甘愿自毁前程？大汉需要你，边疆也需要你，不可再行糊涂！”

“臣恳请陛下成全！”

“你要造反？”

“臣不敢！”

“不敢你就退下！休要再提！”

皇上是真的怒了。即便是之前还想着要笼络于他，可慕容熙今日所为，让他觉得皇权受到了侵犯，这是九五至尊不能忍的。

慕容熙依然高举兵符。近日以来的种种折磨，他受够了。

“晋王殿下亦有将领之才，臣建议兵符交与殿下，若来日有外敌再犯，臣愿为先锋，为大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皇帝沉思了片刻。他没料到慕容熙居然能做到如此般。可是当今局势，兵权不可予晋王或是其他皇子。一旦给了，也许就是兄弟残杀甚至弑父夺位也未可知。他一直监视着慕容熙，目前由他掌兵自己最为放心。

“你就这般瞧不上朕的女儿？”

皇上艰难的发问。

“是微臣配不上公主。而且微臣已然心有所属，不想负了她，也不愿负了公主。”

“朕知晓了。兵符你且收着。大汉的安宁还需要你的保护。朕很欣赏你，也很信任你。赐婚一事，容朕细细思量再答复于你，你且退下吧。”

慕容熙没再坚持。伴君如伴虎，他到底不是绝对的愚昧莽夫。

从皇宫出来，慕容熙直接去了鸿雁阁。小诺，看上去更白更瘦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请安。就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