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孩子苦呀,可肆意胡闹的也就那几年光景。”肖萍与他解惑,“寒哥儿与赵义学武,也要入军营了。”
祝煊略一挑眉,随即颔首。
用过早饭,祝煊换掉了那沾了口水的衣衫,随着肖萍东奔西跑,时常立于众人身后,静得仿若不在,瞧着他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也算是知晓了为何这一日日的总不见他人影。
两人一道回府,祝煊径直往后院儿去,桌上饭菜已然摆好,只等他了。
“父亲总算回来了。”祝允澄似是抱怨一般小声嘟囔道。
沈兰溪懒懒的掀起眼皮瞧来,上下扫一眼,顿时炸了。
“狗东西!”
祝煊眼皮一跳,还未开口,胸前的衣裳已经被一把扯住,那炮仗连推带搡的赶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儿!”
祝允澄瞪圆了眼睛,一时反应不及,只瞧见自己父亲被推出了门外,还颇为狼狈的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祝煊脑子嗡嗡的,赶忙抓住她的手,“怎么了这是?”
这人脸上的怒气不是假的,恨不得燃成一团火把他烧个干净才好。
“我先前便与你说过,出去寻花问柳,就别再进我的门儿!看来那日你没听进去,那我今日也换一句,往前种种都作罢,明日你我就去官府拿和离文契,往后——”
话且没说完,沈兰溪就被拽进了一个怀抱,箍在腰间的手臂似铁一般,紧得她都有些疼,憋红了一双眼。
“寻花问柳?我寻哪家的花了?问哪家的柳了?”祝煊搂着那隐隐发抖的娇软身子,腮帮子紧绷,颇有些咬牙切齿,“不信我?那解了衣裳来检查,闻闻上面是不是你的味儿!”
男人气极,胡言乱语着糙话,又恨恨的在她臀上拍了下,一字一句的与她算账,“往前种种要作罢?去官府拿和离文契?知道的不少,还想作甚?”
沈兰溪被他拍了两下,不止红了眼,更是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叫嚷:“祝煊!你家暴我!”
祝煊被这声儿喊得只觉脑袋要炸了,胸口起伏几下,掐着那细腰避开被风吹得飘入廊下的雨丝。
“你休想蒙我!你这身上穿着谁的衣裳能说得清?”沈兰溪被他压在窗前,气势丝毫不减,“我不止知道和离文契,我还知道分家产!你如今的钱财都在我手里,我——”
祝煊被她左一句和离右一句和离,刺激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也变得口不择言,“你怎的不说分遗产呢!”
沈兰溪张了张嘴,却是没出声,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下一瞬,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滑了满脸。
话出口,祝煊也觉得不妥,却是被她的反应吓得晃了神,抬手抹去那滚烫的泪,不觉结巴:“哭,哭什么?”
沈兰溪委屈的哭出了声,一把推开他,蹲下抱住了自己。
她没救了!
呜呜呜呜——
这个混蛋都出轨了,她还是不希望他死!
风声雨声和着委屈呜咽声,祝煊心疼得红了眼眶,蹲下身子拍了拍她肩背,理智回笼,细细与她解释,“没有你说的寻花问柳,今日我随肖大人出去了,是以早上才没与你一同用早饭,今儿一整日都与他在一处,带着从赵将军处借来的人去通了河道,又跑了两个村寨……晌午饭是在街上吃的,肖大人请我吃的拌面,不怎么好吃……”
他细细碎碎的说着,全然没了逻辑,只落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下的帮她顺气,安抚似的哄她。
哭声变成了抽噎声,一双兔子眼睛慢吞吞的从手臂间冒出来,嗓音细软带着哭腔,“那你还吃……我晌午还等你吃饭,都没等到……你回来还换了一身旁人的衣裳,上面还香香的……混蛋……”
祝煊眼皮一跳,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无语了一瞬,又忍不住轻笑,“这衣裳是赵将军的,早上去他府上,他家孩子的口水沾到了我衣衫上,赵夫人过意不去,便让人拿了一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