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得闲,便细细教你一点。”
沈兰溪险些两眼一抹黑的晕过去,有些奔溃道:“这么多?”
说罢,她又小声嘟囔,“郎君倒也不必如此言而有信……”
祝煊掩下笑意,只当作没听见她后面那句,语气清淡依旧,神色也是一本正经的,“你先前说得不错,笨鸟先飞,这是账册都是与你学习的,若是不够,我再去问母亲要一些来,往年的账册母亲也应是收着的。”
沈兰溪慌忙摇头,欲哭无泪道:“不必去劳烦母亲了,我也没有那般愚笨不堪!”
祝煊对她这话不置可否,“过来坐,还是你想站着听?”
沈兰溪几步过去,在他旁边的圆凳上坐下,双手置于膝上,一副乖巧认真的模样,“劳烦郎君了。”
“既是知劳烦,便认真些。”祝煊眼神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翻开了最上面的那本账册。
沈兰溪没听出其中意思,垂头耷脑的瞧向桌面的账册。
这么一摞,看来今日她得聪明些了。
他的声音清淡,仿若一杯清茶,沈兰溪听着那些熟悉的东西,迷迷瞪瞪的只想打瞌睡。
太催眠了!
祝煊侧眼,瞧见她渐渐阖上的眸子,抬手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既是犯困,便站起来听吧。”
沈兰溪:“?”
她在一瞬间脑子清明,一股难言的羞耻感涌了上来。
“祝正卿!我,我是你娘子,你不能这样……”沈兰溪面红耳赤的哼哧出一句,却是越说越小声。
狗男人抬起的眼睛里的揶揄藏都不藏,羞煞人啦!
祝煊被她喊得眉梢一扬,伸手从书案的抽屉里翻了戒尺出来,比西院儿的小书房里的那个略薄一些,但足以威慑人了。
“今日既是当你先生,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祝煊说着稍顿,戒尺在掌心轻拍了下,“方才的话,要我再说一遍吗?”
明晃晃的在威胁人,沈兰溪最是识时务,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立在他右手边。
“还有一点讲完,一会儿便要教考了,仔细听。”祝煊叮嘱一句。
“哦。”沈兰溪随意应道。
“若是还不会,那便要罚戒尺了。”祝煊漫不经心的道。
沈兰溪:“……”
混蛋!就会这一招!
祝煊眼角的余光扫过她不平的神色,垂眸敛起眼里的笑。
烂熟于心的东西,被他细细讲来,沈兰溪甚感无聊,哪里有她还没看完的话本子有趣?
祝煊讲得简单,教考也甚是容易。
哪怕沈兰溪有心藏着,也不觉答对了大半,虽也是害怕他置于左手边的戒尺。
他问,她答。
直至……
“这法子你倒是记得清楚。”祝煊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道。
沈兰溪点头卖乖,“都是郎君讲得好~”
闻言,祝煊轻呵一声,“七八个步骤转换为三步,这法子虽是轻巧,但不适于娘子这般——”
在她渐渐反应过来的眼神中,他慢悠悠的说完那句话,“没有学过管理账册的学生,是以,今日我可没有教过你这法子。”
沈兰溪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连忙辩解道:“我都说了我聪明,你怎么不信呢?”
祝煊端起案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作势翻开另一本账册,“既是如此,那我便考考你同样没讲过的——”
沈兰溪便是再傻,也瞧出了端倪,伸手按住他要翻账册的手,负气的一屁股坐在圆凳上,“你戏弄我!”
这话带了几分指控的意思,祝煊不接,反问,“不装了?”
沈兰溪回他一记白眼,有些气道:“祝正卿,你好生能装啊。”
“比不得你沈二娘。”祝煊凉嗖嗖的道,又饮了口茶。
“哼!你是如何知晓的?”沈兰溪语气娇蛮,有些凶巴巴的问。
祝煊不与她解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