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痛！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张静华和唐璇雅并排走着，唐璇雅低垂着头，心情有些沉重。

“静华姐……我们这么做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他们都只是路人而已，对我来说命比草芥还廉价，只有你我二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活命，舍弃点什么也不足怜惜。而且，上位死士其实就在他们之间。”

“什么？！”唐璇雅掩唇惊呼，“是谁？！”

“你觉得呢？”张静华不急着揭开谜底，反问道。

“唔……我不知道……可他们明明每一个人都表现得那么正常，怎么可能会是死士啊……”唐璇雅仍不可置信。

“是夏星。”张静华给出了答案，“她的圣痕是铁棘之舞，其审判技【金属风暴】能够在一秒内发射出最多一万六千个金属器件，而让操场上几千人同时人头落地唯有她才能够做到。”

唐璇雅闻言美目瞪得老大，“不不不不不可能吧？！她、她明明那么的活泼，还那么喜欢苏沐沐……”她越说脸色越发苍白。

“苏沐沐……苏沐沐……苏沐沐是跟她一起组队的吧？那她……”唐璇雅捂着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张静华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

“我说过了，因为她的命对我来说就如蚂蚁般轻贱，就算被踩死了又能如何？”

“你……”唐璇雅停住了脚步，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你真的是张静华吗？”

张静华回过头看向了她的眼睛，“当然，我就是我。”

唐璇雅的手用力捏着裙摆，“可我认识的她并不像你这般无情，哪怕在昨天你都不会如此……不，其实从昨天开始，你就在逐渐改变了，我开始只是以为你心情不好……”

“我……变了？”张静华的眼神有些空洞，她过目不忘的脑袋中竟没有一丝自己过往的模样，只觉得她从来如此。

【你没有变。】

“ 我没有变。”

【你一直如此。】

“ 我一直如此。”

张静华回过神来，道：“别愣着了，我们还要找辆车回家一趟呢。”

唐璇雅轻点了下头，跟了上去。

“还好它有猫戏老鼠的喜好，不然的话我们可能还真逃不出去。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在策动这次事件，不过这种事情应该还是交给【United 】调查吧。”张静华感慨道。

“猫戏老鼠……”唐璇雅被勾起了回忆。

是了，她们确实在楼上看到过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孩进了楼，曾几次抓住女孩又几次都将她扔回走廓，直至女孩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才像拖死狗般将她拖进了楼。而如今想来，那个女孩的头发倒也是棕黄色的，想必她便是真正的夏星吧……

……

一望无垠的湖泊上下起了倾盆的大雨，银针刹那之间划破凡尘，溅起的涟漪将整面湖镜搅得粉碎。茫茫的水汽之中，一个白发的少年跪倒在湖面上，两眼空洞的望着湖面下的自己被击得七零八落。

“为什么……人会死呢？”

灰蓝的天与湖翻转着，彼此相连的蔚蓝翻转着，一切都是一样的，谁又能分清谁是天、谁是湖、谁是……自己？

白发的少年仍跪在湖面上，蔚蓝的天空已经放晴，阳光温柔地洒在蔚蓝的湖面上，少年缓缓地伸出手，轻抚着湖中的自己。

【因为生命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啊，死亡总会在不经意间降临在人们的头顶。】

每一天每一天都有人在死亡，或看得见，或看不见，或献身于光明，或冤屈于黑暗。

“那死亡又有什么意义呢？”

【死亡的意义？它仅存在于死前的一瞬，仅存在于死亡前还能转动的大脑中。因为死后万事皆空，与死者而言已经谈不上任何意义了。】

【英雄战士们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