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勤刻苦号目赏赞
疆端起碗准备继续吃:“程老哥,人是你训的,你是晓得我手枪营,是干的些什么活哟,出了事是要掉脑壳的哈,唬我不得。”
程号目怒了,用筷子尖在桌上连戳,大声“哼!你那个一盆饭,绝不是饭桶!别的军事技术我不知道,单就吹军号,不出三年,成为全旅甚至全师、全军第一人!他的号声比其他号手吹的音,都要高一个音阶,听起来,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徐营长惊诧地望着气昂昂的号目:“我的哥,你牛皮也不怕吹破,他才学吹多久,比你还要行吗?”
“你不懂就不要乱发杂音!这是军号,不是二马路剧院戏台上,洋人吹的那个号。拳怕少壮,号要气力。我年龄大了,又吃烟,中气没得他足了,气势更不行了。”
徐允士还是疑惑的表情。
程号目“别人一天只练四个小时,这小子要练六个小时。”
徐允士疑问“只练四个小时?这些学号的兵这样懒?”
程号目气极后,反而顺了,又点了一枝烟:“难怪你娃开黄腔,你以为吹号是跟你练枪么?练号四小时,中间还包括歇息的时间。吹号不能持久,吹多了会伤肺子的。吹号时稍不注意,咯了血,这个号兵就废了。吴焜的肺子好,才能练六个小时。他不但从小吹唢呐,还跟他从小在水里游泳有关系。”
两人这一争吵,身边就围了一圈军官,津津有味的议论着。
胡洪疆笑着说道:“军需长、号目,两位长官,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说罢观察两人的表情,得到肯定的关注后才说:“手枪营的号目不是要上调到旅部吗?不如让你手枪营的两个新号兵和那个斗鸡眼老号兵,来个比武招亲,不,比武夺帅,谁吹得好,程号目和徐营长就任命他为手枪营的号目。”
有个军官问:“那个当裁判呢?”
胡洪疆大笑,指着程号目,又把手在饭堂里一划拉,说:“放着旅部号目在这里,有这么多老军旅在这里,还怕没裁判么?”
众人大笑,有个爱赌的军官还提议搞点押注。
徐营长高兴,叫来勤务兵,取来一两烟土,提前把分兵时的赌约兑付给了程号目。
8月2号,经过一个月的集训,独立旅军号训练班结业。
结业考试简单,五人一排吹号,谱子由李处长和程号目随意点取,完成即毕业。
个别号兵在吹奏时,有玩“东郭吹笙”手法的,会被程号目责令单吹。
有两个兵单吹时紧张,吹成了结巴,李处长一声令下,卫兵一拥而上,按扒在地上,扯下军短裤,抡起早准备好的木棒,对着屁股就是几棒。不一会屁股上又红又紫,色彩斑斓。
李处长宣布:未结业的不发号兵饷,限一个月自行学会,学不会取消号兵资格。
最后一个程序,是谢师——每个结业学员都要给程号目献上一个大洋,一个军礼,吴焜的当月薪金支出了百分之二十。
吴焜和手枪营另一号兵小春,跟着李处长、程号目一行回旅部,到手枪营当了一名号兵。“鸦片鬼”高升到旅部司号队去了,因是老资格号兵,又有师傅程号目庇护,军衔由少尉升到了中尉,高兴极了。
“斗鸡眼”才15岁,比吴焜还要小半岁,挎着军号,每天吹完号,就是等着开饭。
手枪营三个号兵,轮换着吹日常的作息号。小春比吴焜大一岁,个子也比吴焜高一点,背的也是盒子炮,但自知不论是号的声音和谱子都比不上吴焜,加上吴焜有吃了旅长一个大肘子的“光荣事迹”,对吴焜很是服气。
手枪营三个连,加旅部警卫排,共十个排。川军的连编制标准是90人。计有310人。副班长以上自选枪械,用双枪的不少,士兵全是一长一短,警卫排全是短枪,每个连都有一挺机关枪,营部有一挺重机枪,士兵素质较好。猛张飞的旅,兵员骨干是土匪,胜时一哄而上,败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