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审问枢密使

节度使司的一处柴房内，没吃没喝，一宿没睡的细封朝光有些憔悴。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秦显带着陈天远等几个人进来了。

秦显也不说话，拉过一把椅子坐了，看了细封朝光一眼道：“你便是西凉的枢密使细封朝光？”

“哼！”细封朝光冷哼了一声没搭理秦显。

秦显也不在意，又说道：“我是秦显，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敢带着人亲自冲锋陷阵！倒是让我有些佩服了。”

细封朝光这才看了秦显一眼冷声道：“不用说这些风量话！老夫今天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只管来就是了！皱一下眉头我便不是党项的好勇士！”

秦显冷笑一声道：“说句佩服你还就来劲了不是？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

想必你也该知道，上次割了几千党项人的耳朵拇指和卵蛋的就是我！

现在我有话要问你，你若是老老实实作答呢，或许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细封朝光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可自己南征北战风光了一辈子，靠着军功武勇一步步的做到了西凉枢密使，总不能最后晚节不保。

因说道：“我劝你不必费这个心思了，我是不会出卖朝廷机密的！若是好汉，便给我个痛快！”

贾瑞嘿嘿一笑：“你也不用跟我在这里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我是不是好汉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一刀杀了你就不是好汉了？

我还就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颜面扫地，让你成为党项人的笑话！”

细封朝光骂道：“卑鄙的汉人，你也不用在这里得意！用不了多久，天子便会派大军来收复失地，将尔等剥皮抽筋，曝尸荒野！”

秦显冷笑道：“你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何况还替党项人吹牛？你觉得你不说，我就不会问别人吗？

你这次来带了五万汉军、五万党项骑兵是吧？

我也明确告诉你，汉军已经投降了三万多人为我所用了。

昨天一天党项人就战死了半数以上，逃回去的也不过两万多人！

你们党项人才有多少？似乎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六十万人吧？

按着你们的征兵方法，一家号一帐，男登十五为丁，率二丁取正军一人。

如此算下来，就算你们征调了西凉所有党项正军，刨除老弱病残妇孺，难道还能征出十万人来吗？

经此一役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河套地区的汉人虽然迫于你们的淫威不得不当兵，可心里到底还是记着自己是汉人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们不得人心，还指望着汉军这时候肯帮你们吗？

光靠着你们党项人真的以为可以守住灵州？”

细封朝光无言以对，确实若不是打了这一仗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些个汉军居然会临阵倒戈。

看来汉人真的是靠不住！

而且党项人虽然骁勇善战，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人口太少了。

放牧牛羊，每家每户都要占大片的草场。

西凉虽然占了整个河套，几个党项部落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十多万人口，这和动不动就成百上千的汉人完全没有办法比拟。

秦显也敏锐察觉到了细封朝光眼中的担忧之色，因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大魏的铁骑并不比你党项人差，相反，就算是一对一你们也未必是我大魏铁骑的对手！

现在我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只要你肯将自己知道的各个城中的军队部署情况都告诉我，我便饶你不死，再替你在皇上跟前请功。

说不定天子一高兴还能赏你个一官半职的呢？”

细封朝光冷哼一声道：“你不用再费口舌了，方才我已经说过了，我生是党项人，死是党项鬼，是不会背叛西凉的！”

秦显冷笑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