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荺台
二人来到荺台处,站在贴了封条的大门外,也能感受到纸醉金迷,骄奢淫逸,温禾真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舒妃,他该是怎样的美人!
封条封的是前朝恩怨,求不得,放不下,封的是舒妃的怨恨深仇,封的是先皇求而不得。
几近奢华,几近窒息……万物生为一人,万物灭也为一人。
这座荺台,几乎成了先皇名声狼藉的最好证据,人人吃不饱穿不暖,先皇也要为了这位舒妃,宁愿被天下人唾骂。
温禾一抿笑,上前将这封条撕下,粟粟急切的冲上来拦住温禾,道:“主子,这是大不敬!”
“死人有什么好敬的,走!”温禾将封条彻底撕下,拔腿就要往里走。
“可……就算不敬,也是……”粟粟欲言又止。
“又是什么?”温禾来了兴趣,直接问道。
粟粟只好回答道:“晦气!”
温禾开怀大笑起来,她道:“人走茶凉,确实是晦气,可那又怎么,晦不晦气,都是由活人说了算的。”
“那……”
未等粟粟说完,温禾拔腿便走。粟粟狠狠龇起了牙,又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顺着大厅走进去,入眼便是萧条的枯枝败叶,没人打理,能活的就活的肆意疯狂,不能活的,也不知枯败了多久……
且都是上等名木,眼下落入凡尘,吃了世间的人情冷暖,自然是可惜了。
温禾负手走着,丝毫没有一种紧迫感,她也不着急去做什么,似乎是忘了要去查案子。
看的粟粟着急的静不下心来。
终于,粟粟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道:“主子,我们不是来欣赏的!”
温禾反而淡定地回答道:“我知道,可你着急有什么用!”
正安抚着粟粟,温禾也自己顺着梯台走了上去。
上等青石打造的梯台,甚至刻满了飞禽走兽,梅兰竹菊,最多的莫过于是这鸳鸯戏水。
两人合抱这么粗的木柱子,竟然从内往外,雕出了五六层浮雕小人,层层叠叠的,颇有风趣。
摆件还未动过,屏风是苏州的双面绣,绣的是谦谦君子,沾了灰,也也暗淡在了时光里。
……
温禾每每看到一处新鲜物儿,都是啧啧称赞,舒妃舒妃……何等尊贵,竟然配得上这些。
看够了,二人才攀上荺台的第三层。
从第三看去,能将那七人的方位看的清清楚楚。
登高望远,望见的……是死者安息。
温禾问道:“你看着周围,有人来过的痕迹吗?”
粟粟很快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将这一处一处都看的仔仔细细。她低下身子,不肯放过一处。
很快!
“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粟粟直言道。
若是真有人走动,那么这里一定会留下痕迹,就比如,擦干净的围栏,以及步履碾过的脚印。
可惜……都没有,照旧是一堆灰尘遮掩的模样。
粟粟还怕温禾不信,伸出手,二指照着窗户台上一划,粟粟的指腹迅速留了下黑印。
“主子,你看!”粟粟举起手,放在温禾面前给她看。
温禾粲然一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通体柔滑轻薄,粟粟一直想要一块蚕丝的手帕,擦她的武器。
只见,温禾将手帕展开,放在木栅栏上,白皙的手掌,轻轻在手帕上压一压。
下一刻,温禾举起帕子展示给粟粟看。
白色的蚕丝帕子,该是温柔对待的上品,此刻是沾染了灰尘,深一块浅一块的,实在是可惜。
她说:“你看着灰尘有什么特别之处。”
粟粟仔细观察道:“有的深有的浅!”
温禾笑意越发深沉,道:“对了,就是这样!”
粟粟茫然地看着她,有些不解。
“他若是正常,应该是深浅一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