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良药
深夜,电闪雷鸣,春雷阵阵……
温禾在屋檐下站了许久,雨水顺着屋檐淅淅沥沥的落下,溅起的水滴,将温禾的襦裙,打湿一截。
她思忖了许久,找了许久的幌子,亦或是直接坦白,都能够被自己的怯懦吓退。
温禾不知徘徊了多久,正想叩门,转眼又停下来手,来来回回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她也来看过秋城,只不过在半夜,总是要趁他喝了安神的药汤,睡的很熟的时候才敢来看他。她自己心知肚明,秋城这般就是自己害的。
哪里敢当面去见他
可这几日,她实在是想的心神不宁,她就是想去看看,睡醒的秋城是什么样子。
可是……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秋城,只好哀叹一声,转身欲走……
忽的!
“主子!”粟粟正巧来送米汤,看到了在外面徘徊的温禾,道:“你怎么……不进去啊!”
“哦……好!”温禾随意敷衍道,也有了粟粟这个话多的,温禾也不怕了。
温禾侧身给粟粟让路,倒是让粟粟有些受宠若惊,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才欲说些什么。
温禾便食指放在唇上,让她闭嘴,粟粟讪讪一笑,闭着嘴就进去了。
一进去,便见着了秋城,躺下塌中,神色呆愣,原有的神气早就销声匿迹,温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粟粟轻声喊了一声:“公子!”
秋城才慢悠悠的睁大眼睛,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慢慢从房梁上移过来,直至看清楚了粟粟身后的人是谁,才一瞬间亮了亮,然后紧紧的闭上了眼。
温禾知道他不想见到自己,心里也是凄凉几分,一直在暗讽自己。
粟粟上前将秋城扶起,摞了一堆被褥让他靠着,秋城瘦削的骨头高高凸起,连贴身的里衣,都能感受到他的骨感。
温禾感到一阵窒息,他不吃不喝那几天,自己明明有去看他的,明明……没这么瘦的。
温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秋城也将眼神避开,二人一个在追寻他的身影,一个被这种炙热吓到远远躲开。
粟粟自顾自的照顾秋城,给他喂米汤,这些日子全然听了太医的话,只能喝米汤,就连点鸡汤也不敢让秋城喝。
眼下他还虚弱,一点荤腥也是沾染不得。温禾每每知道这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干着急。
小半碗的米汤,平时也只是一两口的事,结果秋城喝了不到半碗,就摇头说不喝了。
温禾当时急了,她上前看了看那碗米汤,关切问道:“不喝了吗?太少了,这样不行!”
温禾话说的太急,吓得秋城看了温禾一眼,就额头刷刷的往外流汗,他吞了吞口水,低声道:“我再喝一点!”
粟粟看了眼温禾,又看了看秋城,本想说要循序渐进的,下一刻,就被温禾连碗带勺的夺走了。
粟粟无奈,也就退出去了。
“我来喂你!”温禾端着米汤坐到了秋城身旁,耐心的舀起一勺,吹一吹然后送到秋城嘴边。
秋城乖顺的喝下温禾喂的每一口,眼神始终不敢与温禾对上,现下,温禾忙着喂他米汤,也不顾他心中作何感想。
转眼,一碗米汤被喝的一干二净,瓷碗转眼见了底,温禾看着也舒爽许多。
温禾一笑,道:“饱了吗?还要再喝一点吗?”
秋城撑的难受,眉头微微蹙起,浑然将不适的情绪给压了下去,他压根不敢暴露太多情绪。
他赶忙点点头又摇摇头。
温禾了然一笑,道:“好,喝不下就不喝了!”
温禾将瓷碗往旁边一放,见秋城没有太排斥自己,心里高兴的很。她抓过秋城的手。
她温柔的看着他,道:“秋城,你在怨我对不对?”
秋城只是匆匆撇了一眼温禾,就赶忙低下了头,他摇摇头,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