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个照面

友这么轻易就搞残废了。

石警官很想见一见这个陈、凡、白。

再说陈凡白这边，开车到家后，一路抱着铭会上了楼，进屋就把浴缸的水放满，然后给铭会清洗身子。

虽然最亲密的事情已经都做过了，但是坦诚相对，还是需要勇气。铭会全程低着头，破罐子破摔，陈凡白让伸手就乖乖伸手，让抬腿就抬腿。

清洗过身子后，陈凡白给铭会擦干全身，穿上睡衣，吹干头发，抱着她，把她安放在被窝里。

“乖乖等我回来，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陈凡白跟铭会碰了碰鼻子。

“嗯，你去干什么呀？”铭会问。

“去警察局做笔录，顺便买你爱吃的菜。”陈凡白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好，我等你回来。”铭会笑得甜甜的。陈凡白又没忍住，亲了她一口，用嘴抓住她粉色的小舌头。“真乖。”摸摸她的头，不舍的走了。

石警官见到陈凡白的第一眼时，给他带来的第一感受是，震撼。

这个青年高大英俊的气囊下一定潜藏着一颗难以猜透的心。

他干警察四十多年，见过的人太多，再好的皮囊都是无用的躯壳。这个青年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斯文无害。他有来自地狱恶鬼的气势。

“你就是陈凡白？”石警官问。

“我就是陈凡白。”陈凡白答。

他的声音很冷，好像让听到的人冻住了耳朵。凉意直达心底。

“好，来做个昨天的笔录吧。”石警官招呼他坐下。陈凡白做的笔录几乎跟他推想的一模一样。很是无懈可击，但有透露着不可能。

“你在营救铭会女士的时候就没惊动其他人？”石警官发问。

“没有。”陈凡白纹丝不动。

“你为什么要把摄像机踹翻？”石警官又问。

“我不喜欢女朋友被摄像，她家里之前被人恶意装过监控设备。”陈凡白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要把蛇六打成重伤？”石警官又问。

“看到他伤害我女朋友，实在没忍住。”陈凡白看着石警官的眼睛说。

……石警官又问了一些事情，陈凡白的每个回答都无懈可击。

“好，今天就问到这里吧。铭会女士没事吧？”石警官说。

“她受了惊吓，现在在家休养。”提起铭会，陈凡白说话都带着一丝温情，连声音也不那么冷了。

“哦哦，那就好，你好好照顾她吧。如果可以的话，让她明天也来一趟警局吧，毕竟她是受害人。”石警官说。

“好的。”

石警官把陈凡白送出警局，就在陈凡白转身想驱车离开时。石警官突然凑近，在陈凡白耳边说了一句：“那天董绪闯进铭会家中时，你也在场吧？”

陈凡白看了石警官一眼。一双眼光独到的从业了四十多年布满风霜的老警官的眼睛和一双饱含深意让人无法猜透的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在空中交错。

“你猜啊。”陈凡白在石警官耳边轻笑着。那笑声像来自地狱的回响，让石警官瞬间从头顶冷到脚后跟，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就在石警官惊讶的间隙，陈凡白已经大步来到了车前，开着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石警官看着陈凡白开车离去的身影，微微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