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反派小姐8

用力的捏着拳，愧疚在此刻达到了峰顶。

他干巴巴的说着对不起，好似只有这三个字可以洗尽他曾经犯下的罪孽，只恨当时年少，没有想出尽善尽美之法，平白牺牲了芳华楼上下数十人。

他们将花束放在墓碑前，程玠看着花，哽咽道“对不起，姐姐们…我来迟了，到现在才来看你们…希望你们不会怨恨我，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你们不用为我感到担忧。

还有贺雨姐，她的稿子被报社采用了，未来一定会有大好的作为，你们应该很为她高兴吧！

你们放心，不会有人忘记你们，至少还有我和贺雨姐记得，只要我们还记得，芳华楼就不算过去。”

程玠沙哑说着，低头紧闭双眼，掩饰了眼中的凶狠之意，唯有挂了泪水的眼睫微微颤着。

……

他抱着裴月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裴月因为愧疚和心疼，就没有让他放开，他甚至亲手为他开了车门，等他进去后，他才进车。

他们坐在车里，裴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他递给程玠一支“要来一支吗？”

程玠斜眼看了一下那支烟，就接过来，他深吸一口，又吐出烟雾来，在烟雾缭绕中，他红着眼问“这样的乱世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裴月透过烟雾看着他说“大概还要很久吧。”

“很久是多久？又还要再牺牲多少人？”

“…我不清楚，但大家都在为盛世而努力着，救国之士如此多，那这国就不会完！如今…大抵就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程玠点点头，他吸了下红红的鼻子，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地面微微有些湿润。

他吸完烟后，并不觉得烦恼减少了多少，反而都凝聚在心头，让人不安。

他们驱车回了温城，在途中，程玠看到了贺雨。

贺雨在一家照相馆前伫立，照相馆看起来已经开了很久了，橱窗里放着许多好看的相片。

裴月停下车子，他们走到贺雨身边。

“贺雨姐，你是想进去拍一张照吗？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