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冰山一角

“你最近在做什么？”

王明远隔着电话，如同和朋友聊天一样问道。

“没做什么，一直在酒吧里等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是增加了一些安保。”

“这不是最近不太安全吗？”

苏晓坐在酒吧一个角落里，望着空无一人和休业没什么两样的寂寥酒吧，平静地说道。

“哦？”

“是么？”

王明远隔着手机听着着苏晓的语气轻轻挑眉，似乎正在分析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是这样，不要分析我的心理，这不符合规定。”

苏晓好像知道自己正在被分析，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没有分析。”

王明远继续分析着苏晓的心理，嘴上却用一种非常温和又很容易让人相信的语气说道。

这也许违规，但他相信对面的苏晓发现不了。

如果发现了，说明对方已经被污染了，他有权力采取一些措施。

玩心理学的，哪有什么老实人，王明远对自己的行为一点都没感觉到愧疚。

反而感觉自己是在为对方好。

人和人的喜怒哀乐并不相通，莫过于此。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着，苏晓拿着手机，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

他不想再被分析。

王明远同样没有说话，他在等待苏晓露出更多的破绽。

就如同对待...敌人一样。

不对！

敌人？

我为什么要拿他做敌人？

王明远正在进行的思路一僵。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出了点问题。

他紧急开始分析起了自己的心理状态。

他想知道，他是被影响了，还是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

很快，数百个自问在他心中完成，他通过问题答案的交织得到了自己现在的心理情况。

“我的责任心比重没有任何问题，性格也没有任何变化，但为什么我的攻击性强了那么多？”

“责任感？”

“责任感产生的攻击性？”

“我因为要为太多人负责，所以不自觉地想要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控制在手中，这导致了我的攻击性变强？”

“不对！和陈冰也有关系！他对我造成深刻印象的时候，是穿着军装的，所以哪怕没有任何暗示，我都会不自觉地开始审视起苏晓，因为苏晓之前有过军队的背景。”

“这是陷阱吗？还是无意的？”

“针对我的？”

“还是针对苏晓的？”

一瞬间，各种杂乱的念头在王明远的脑海中闪过，他甚至开始考虑起是否需要对自己进行心理重塑，减轻自己内心中责任感的分量。

他深刻地明白着，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

他还没办法因此指责曾影响过陈冰的那位掌控者，因为他本质上属于参战人员。

他私底下搞的小动作太多了。

那位掌控者没有扼杀他纯粹因为不想和龙国彻底撕破脸，但这不意味着对方就真的不能对他出手。

“该死！”

王明远不自觉地爆出了粗口。

他在重新给自己做心理重塑之前，已经不敢再百分百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这对一位掌控全局的人来说，是致命的、绝不可容忍的。

“您骂我干嘛？”

苏晓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

他现在做的事还算在规则之内，平白无故地挨了顿骂，让他感觉挺蛋疼的。

“我不是骂你。”

王明远深吸了口气，迅速组织考着自己的语言。

“刚才对不起，我对自己的认知有了一点偏差，你不需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重点是，苏晓，你听清楚，有些话我只能说一遍，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明远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