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余望舒清醒后发现自己在赵灵泽的床榻之上骇了一跳,她慌张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往外走,赵灵泽从外面走进营帐,二人四目对望。
“看来好了,能自己下床了。”
赵灵泽脱下身上的黑色大氅,端坐于小方桌旁,喝上一口热茶没有任何情绪。
“多谢殿下照拂,卑职告退!”
她逃也似的离开,赵灵泽嘴角上扬,关于她昏迷时的事她一无所知。
她怏怏回了自己的营帐,江承锦跟着进来,她刚坐下喝了口茶,江承锦手里拿了封信在她眼前。
“承锦表哥来了,过来坐。”
江承锦与她对坐:“表弟的信,伤怎样了,伤口还疼吗?”
江承锦将手中的信交到余望舒面前,关切问道,余望舒眉眼展笑接过信迫不及待打开,眼里只有锦书嘴里不忘回应:“不用担心,已经不疼了。”
看她欢喜模样,江承锦明白她对迟弦笙的情义倒不假,只是如今若是赵灵泽真对她如何,她可反抗得了,江承锦开始担心。
“望舒,战场上你不要太拼,万一你如何了,表弟得多伤心,你与殿下也保持些距离,他这人阴晴不定,不好招惹。”
余望舒一边展开信纸一边笑道:“我知道,我哪里敢惹殿下。我给你说,这次我闯大祸了,我当着他面把他给骂了,只希望他把这事给忘了,否则不知他又会想什么办法责罚我。我现在见着他都得躲得远远的,他这人太恐怖了,孤僻还冷血。”
江承锦若有所思看着余望舒,看来她真不知道赵灵泽的想法,他只得沉默喝口茶,这种事他确实管不了,只能希望自己害怕那个结果不要来。
“承锦表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余望舒拿着信半遮面看着江承锦,江承锦知道他那表弟恐是给她写了多少肉麻之词,这丫头不好意思了,笑着摇摇头走出营帐。
待他走后余望舒开心地铺开信纸,仔细浏览生怕错过一个字。
望舒:
书至如见,阔别数月,吾心惦念,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今夜吾独对孤灯,黯然销魂,泪千行滴滴含相思,发白千丈丝丝皆离愁。忆初识,纸鸢寄情,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每念及此,心中意难平。
一腔深情,奈何两难,回眸秋水伤,雨如酒,云似梦,无晴更有情。墨染依旧情千却,易结难解,丹青千张,难及卿之一笑,书以千行,不足以赋柔情万丈。
尔如今,冰雪襟怀,琉璃世界,夜气清如许。心中所愿,待兵戈铁马休矣,汝凯旋归来,山盟可托,誓约可赴,韶华回首,情深白首。
玄之
余望舒读得脸红,迟弦笙平日一副清冷模样,文字表达起来的深情倒是狂热。余望舒把信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每一个字写尽了思念,她如同迟弦笙一般,只期待这场战事能早些结束,二人能日日相伴,再不愿受尽离别之苦。
养伤的余望舒没有去战场,每日在军营中与那些带伤带病的兵士打得火热。这天,她又与一群兵士赌钱,七八个人在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骰子摇得“哐哐”作响,押大押小的声音此起彼伏,余望舒跟着吼叫玩笑,场面热闹非凡。
“快,收起来,殿下来了。”
外面进来一个兵士,众人慌乱将桌上银钱收起来,骰子也藏于怀中,几人安静的立在一起。
刚收起来一会儿,赵灵泽走进来,众人抱拳行礼,赵灵泽却只是瞪着余望舒:“余望舒,你跟本王出来。”
“殿下,我没犯错,你为何又凶我?”
余望舒低头捏着衣角低声下气说着,赵灵泽生气走到余望舒面前,拽着她胳膊带出营帐。兵士们看热闹跟了出来,赵灵泽把余望舒拽到一众人面前质问:“这是不是你干的?”
只见一群被画得满脸乌龟的兵士眼神闪躲低着头站成一排,那些看热闹的士兵没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