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感情从来不是努力就能圆满

，马车悠然自得行走，余望舒依偎在迟弦笙怀中良久小心翼翼开口：“玄之，若……我们……还要分开一阵子……”

余望舒的话让迟弦笙瞬间在幸福中惊醒他恐慌不已：“北晋王又要让你干什么？到底你每天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又要突然消失？”

迟弦笙的激动让余望舒慌神，她也不知如何劝说：“玄之，你别急，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这个样子，我离去得也不安心。”

迟弦笙只感觉心口窒息般疼痛：“你不安心，我可又得安心？我不知道你每天在做些什么，与什么人在一起，安全与否，总是提心吊胆，你让我怎么办？”

迟弦笙放开余望舒质问着她，余望舒也无可奈何，每一步都不由她算。

“这次不会音信全无，殿下要北伐，作为他的侍卫，洛风，承锦表哥和我，我们都会去。只是此去不知何时回，可能三五个月，也可能三五几载。”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迟弦笙只觉心口处疼痛。

“不，不行，你一个女子为何上前线，北晋王当真如此冷血，我不能让你去，要去我替你去，我去找他。”

迟弦笙不顾一切要出马车，余望舒拉住他：“玄之，你别这样，那么多兵士都是芳华年岁，家中有父母妻儿，谁不是承受离别之苦。若人人都如你这般，谁还能保家卫国，我如今当着这份差，便注定要走上这条路，你要理解。”

迟弦笙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此刻他哪能如此豁达。

“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为何让你去上那血腥的战场，我也可为国捐躯。但不能是你，相思之苦我能忍，可我想到你走上一条生死难料的路，我不能忍。”

迟弦笙拨开余望舒叫停马车冲下去，余望舒无奈呼唤着绍福：“绍福，快拦住少爷，别让他干傻事。”

不明所以的绍福，听了这话慌忙去追赶迟弦笙，余望舒也紧随其后。二人拦住迟弦笙，余望舒抱着他不让他走，他此刻力大无穷般拽开余望舒，绍福见状拉着他的胳膊，余望舒抓着他另一只胳膊让他走不了。

“玄之，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求求你了，你如此我难过，别人能接受承受之事，你为何要如此。此次征战的兵士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二十万，这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生离死别，谁都不想这样，可战争就是这样无情，无论怎样，我们都逃不掉这场宿命。”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听，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你危险。”

迟弦笙双臂一振甩开绍福和余望舒，不管不顾往王府方向走去。余望舒泪眼婆娑，她不忍迟弦笙这样，不忍因为自己一个人牵连整个迟府，她知道劝解无用，内心绝望。时至今日，她别无他法，是不是自己死了，所有一切就结束了，她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从腰间拔出宝剑，寒光刺破夜空，她用剑刃抵在脖子上。

“玄之！”

迟弦笙耳朵里听不进任何话，只顾大步朝王府走，绍福转头发现这骇人一幕。

“少爷，你快回来，望舒姑娘要自杀。”

迟弦笙被这惊叫声骇得停了脚步，他转身踉跄往回走，他眼中恐慌，撕心裂肺窒息颤抖。

“望舒，你做什么？你冷静，你别做傻事，你把剑放下！”

余望舒梨花带雨剑抵脖子划出一条小口子也感受不到疼痛：“既然我把你折磨得如此难受，我便一死了之，你倒彻底断了念想。这命运我们抗争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我让你一家人置身危险，我本不属于这里，何苦折磨你。”

余望舒的话让迟弦笙万箭穿心般难受，泪水抑制不住流出，他颤抖着想靠近余望舒，余望舒却步步后退。

“你……把剑放下，听话，……我求你，你把剑放下，你若死了，我还活得了吗？我不找北晋王，我不去了，不去了，我求你，你放下剑。”

迟弦笙已站立不稳，他跌倒在地无力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