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退一步舍不得 进一步没资格

迟弦笙出考场时，第一个人见到的是余望舒，初秋旭阳光华温暖。那一抹微光中白衣款款的迟弦笙向心上之人奔赴而去，人群中余望舒回眸见着他，欣喜赴他而来。

两人紧紧相拥，短暂的几天像是几年那般久远，二人皆是对彼此难舍难分。

余望舒见着他便笑颜如花：“考得怎么样？”

迟弦笙轻拂她的发丝眉眼带笑：“静候佳音！”

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二人有些脸红，迟弦笙松了余望舒，牵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迟府时，一大家子人早已等候多时，三夫人喜笑颜开奉迎迟弦笙：“未来的状元郞回来了，嫂嫂，你就等着享福吧！”

迟夫人白她一眼，她识趣闭了嘴，迟夫人心疼走到迟弦笙身边，摸摸他的脸：“一熬就是五六天，受苦了，先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一起用了午膳好好休息一下。”

迟弦笙点点头，府上丫鬟婆子忙前忙后伺候，迟府上下的人各种吩咐，有些什么礼束、规矩，大家热烈讨论，若是高中有些什么排场，都已经在盘算中，每个人都是期待万分。

余望舒瞧着这热闹温馨的场面，想起自己高中时代，父母的期待，望眼欲穿的期盼。她眼底有些悲伤，一个活得那么清醒独立的女孩，在如今环境下，自己也开始茫然。

迟夫人发现没有跟着进屋的余望舒笑着问：“望舒丫头，你愣着干什么？进屋呀！”

余望舒笑笑跟着走进屋，没多一阵，宴厅里美味家珍呈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一起，其乐融融，迟弦笙说着考场趣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席间还是出了一个小插曲，平时吃饭，大家都习惯了迟弦笙对余望舒的偏爱。他总是先照顾着她给她布菜，二人笑得灿烂甜蜜。

刚进迟府的迟老夫人不乐意了，尤其如今迟弦笙科举考试，若得高中也是一方官员，怎如此没有一点大丈夫行径。

老太太黑着脸对余望舒说：“望舒丫头，你爱吃什么菜自己夹便可，怎老是让笙儿替你布菜？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不要过于矫情。”

迟弦笙面色温和笑着对老太太说：“祖母，是孙儿怕她够不着，你怎可赖她？”

老太太见他袒护来了劲，她摔着手拍在桌子上：“怎就够不着了？我看就是你太惯着她了，若是大家闺秀，怎会如此没有分寸，你又不是她的仆人，吃饭还得你伺候。”

这一拍让一桌子人目瞪口呆，饭桌上的祥和被打破，迟老爷怏怏劝说老夫人：“母亲，你一把年岁了，就别管人年轻人的事了。”

迟夫人有些生气搭腔：“老太太，你就少管闲事，我的儿媳我自会管，劳得你操哪门子心，这些年，你何曾在意过笙儿，这会子心疼了。”

老太太气得嘴颤抖，脸上沟壑更显得深邃：“老大媳妇，你当真是不知体统，还儿媳，他二人成婚了吗？一个清白家世的女子，怎会没名没份的住在男子家，也就你们当她是个宝，也不知你们从何处捡这样一个野丫头，当真是丢我们迟家的脸。”

原本平静的迟弦笙被这些话气得捏紧拳头，呼吸厚重。余望舒看出他的生气，她拉着他的手，怕他不理智，迟弦笙果真没有忍住，他拍桌子站起来，吓得老夫人一惊，其他人也是错愕。

余望舒拉着他坐下：“玄之，你坐下，我未计较，你生什么气？”

“祖母，我尊重您，但请您也尊重望舒，如此侮辱人的话怎可随意出口？”

迟弦笙不顾余望舒的阻拦，仍是警告出声。迟夫人也是忍不了站起来讨伐老夫人：“老太太，你是不是觉着我们家有饭给你吃，你又行了，望舒丫头如何，我们一家未说什么，哪就轮到你说三道四？”

“你母子二人干什么？都想来对付我不成，老大，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儿子、夫人？你们二人联合欺负我一老太太，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