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谓的毫无节制

房间中，迟弦笙仰面躺着，他辗转反侧难眠，乱七八糟的言语不绝于耳。他怎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在余望舒眼中是如此下作之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可从未有人这样胆大说过。

在这个女子进入府中之后，他经历种种荒唐之事，怪异之言，让他脑子乱了，心也乱了。那些四书五经，圣贤之书怎也压不住他的烦躁，他起身踱步到香案旁，卷着书一目十行翻看，可是耳边仍是繁乱不堪：“是非不听，争斗不看，恶语不说。”

他口中念念有词，眼中却怎也看不清书上内容，他深呼一口气，又喃喃自语：“是非不听，争斗不看，恶语不说。”

就这样迟弦笙把自己折磨了一夜，次日，他顶着黑眼圈，满脸憔悴，在丫鬟的讶异中梳洗完。他精神不振前往宴厅，入门处碰见睡眼朦胧的余望舒，余望舒哈欠连天与他打招呼：“早，少爷，你们这里要不要每天起这么早。”

“已是辰时，不早了。”

迟弦笙被余望舒感染，捂了嘴也打了个哈欠，因为身份的转换，所以一早，丫鬟提醒她到前厅与老爷夫人一起用早膳。

这两个人，一个憔悴不堪，一个困意十足，饭桌上简单问候一声，便围坐下来。全然不知老爷夫人惊奇又嫌弃的表情，余望舒惺忪双眼，拈了个包子在碗中准备吃饭。

“啪”的一声，迟夫人一拍桌子厉声喝斥：“长辈未动，你就先吃，毫无规矩。”

这一声把余望舒吓醒，她丢了筷子垂了头不敢造次，迟弦笙也清醒过来，他袒护的对夫人说情：“母亲，望舒平日里性子率真，一时忘了规矩，不是目无长尊，母亲息怒。”

迟夫人却更生气责备：“你……你就惯着她，你看你二人成何体统，这女子不知贤良淑德，毫无规矩，一个乡野丫头，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成什么样子。”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可有一点文人风骨，也不知你在哪里捡了这么一个野丫头，真是我迟家，家门不幸！”

迟老爷横竖看不顺眼，饭也不吃丢了筷子，拂袖而去。余望舒心中憋屈，自己不过提前吃了口东西，这两个老人便发这么大火，做人小妾怎么比做丫鬟规矩还多。

迟夫人有些生气看着余望舒说道：“看看，老爷被你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望舒丫头，吃了饭留下，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才行，作为她人妻妾，要以夫君为天，而不是如此胡作非为。”

“夫人，我不过吃口饭，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

余望舒委屈望着迟夫人，迟夫人憎恶看着她：“我说的是吃饭问题吗？你看看你二人成何样子。”

迟夫人身后丫鬟瞧着他俩的样子，早明了夫人的话，捂嘴偷笑。余望舒傻愣愣的看一眼迟弦笙，他一夜未合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少爷，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憔悴？”

背后两个小丫头笑得更欢，迟弦笙窘迫埋头吃饭，不敢看余望舒，也不敢看迟

迟夫人白一眼余望舒：“简直没羞没臊，他睡没睡好，你不知道？”

余望舒捏着桌布，不服气抱怨：“我为什么要知道，真是奇怪。”

迟夫人见她顶撞，怒拍桌子：“你还顶撞，把她给带到偏房，我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门口两个小厮迅速进来押解余望舒，她委屈挣扎：“夫人，你真是好生奇怪，大清早你们在发什么邪火？”

迟夫人见她还嘴硬，气得又拍一下桌子：“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给我装，把她带下去。”

余望舒见迟夫人动真格，求助迟弦笙：“少爷，救我！”

“母亲，望舒丫头只是有些口无遮拦，并非有意冲撞母亲，母亲不要与她计较。”

迟弦笙起身对迟夫人福了一礼为余望舒说话，迟夫人瞪他一眼：“今日我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谁说情都不管用，来人，把少爷带下去。”

余望舒心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