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围桌夜谈

顾城主府纪知空房间，夜。

“怎么样，你们今天去调查顾少爷的行踪，可有什么收获？”

若婵五人吃完晚饭，便来到了纪知空的房间，准备共享一下今天出去收集到的信息。

“别说了，那个什么顾家少爷，就是个人渣！”

楚应柳只要一想到今天在金门戏院安怀和自己说的事，就感觉这顾少爷哪怕是死了，也是他应得的。

“怎么了？”

若婵给楚应柳倒了一杯茶水，示意她先顺顺气，慢慢说。

“安怀，也就是金门戏院的唱曲姑娘她跟我说，那个顾少爷，几次三番的骚扰她，甚至还想要纳她为妾，见安怀不同意，甚至还想用强！简直丧尽天良，其心可诛！”

楚应柳气得一拍桌子。

这不妥妥的人渣吗？现在他所遭遇的这些，都是他的报应！

“这么说来，这顾少爷确实不是个东西。”

“还有更不是东西的呢。”

纪知空从安怀房门离开后，便去大厅找了的两名唱曲姑娘，在两锭银子的“威逼利诱”下，从两位姑娘口中得知——

“这顾少爷，根本就是个惯犯。以前金门戏院的当家花旦徐柔徐姑娘，本都要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成亲了，谁成想某天被那顾家少爷拖走了……”

纪知空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愤愤不平。

“后来就跳河自尽了……”

“真是猪狗不如！”

苏亦宁没想到这顾家少爷居然如此作恶多端。

“不过，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没被官府衙门抓去？”

祝清衍轻酌一口茶水，不知怎么，这茶水的味道竟没有丝毫涩口的感觉。

听到苏亦宁的问题，不禁轻笑，这燕山岭的少君主还真是天真，随后直接开口揭穿这残忍的真相。

“因为他有个城主爹。”

“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这样？”

苏亦宁感觉自己自小受到的教育瞬间崩塌。

祝清衍看着苏亦宁，想到了许多。

最后汇成一句：“这个世界，向来不是只有黑与白，还有——灰。亦正亦邪，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

“哎，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城中居民症状如何？”

“今天我们从安康街到城郊，大概拜访了七八家，我们发现，这恒康城的居民都是饮用的天山留下来的雪水，而这雪水的上游，就在这里。”

若婵手指了指下面。

“你的意思是上游就在这城主府？”

“是的。”

若婵点头。

“而且我们发现，处在上游这片区域的居民症状要比下游的严重，并且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女子痴呆的概率要比男子高很多，小婴儿却没有出现类似痴呆发癫的症状。”

“哎，我的头都绕晕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楚应柳双手搓着头发，好复杂，根本没有头绪。

“有没有可能是水源？”

纪知空听着若婵二人的分析，从这些病人的情况轻重，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明天早上去看看城主府的净水池，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这样也好……对了，刚才莫管家过来说，明日中午，顾城主想和我们吃顿饭。”

苏亦宁回来的时候遇上了莫久，莫久便和他说了这事。

“想必是想知道我们调查的进展吧。”

若婵心下了然，这老狐狸是肯定不会放心，任由我们单独调查的。

几人商量完，便各自回房了。

若婵回房时，便看见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水，这碗的样式和昨日小珺给她的并无二样。

正好口渴了，若婵端起碗就喝了起来。

下口的一瞬间，若婵便察觉出了不同。

口感清爽，不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