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早产
不过她没料到时煜居然是醉酒来的。
他此刻面容坨红,双眸迷蒙虚幻,双脚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困住他?
他推开二人直愣愣的冲进了沈娴的房间,关门落锁,门框被香浓拍的哐哐作响。
时煜大喝一声:“不想死就滚!”
平时好端端的人都是疯子,如今喝醉了酒不知道会不会发狂。
外面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沈娴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周旋,只是悄悄把云夙给她的匕首拿了出来,就藏在胸前盖在被子里。
可双手却忍不住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时煜,只要他靠近她一定会杀了他!
可时煜朝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他盯着沈娴发抖的被子,眼神一冷,忽然三步并作一步冲了上去。
在沈娴还没反应的时候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是沈娴紧紧握住的一把匕首,刀鞘已经开了一半了,她因为恐惧一直不停的发抖,可是瞧得出来她是真的想杀他。
果然,沈娴见败露也不再装了,撑起一口气起身抽出全部的刀身就往时煜身上扎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奈何她现在太虚弱了。
刀身入肉的一瞬间,时煜身体未动,只是眸光闪动低头定定的看着刺入他肩头的匕首。
疼,比从前任何伤都疼。
沈娴懊悔无比。
自己居然扎偏了,明明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两人就这样瞧着对方,沈娴不懂他为什么不躲,不过他也不在乎,甚至想再来一刀。
可是等她的刀抽出来后,时煜立即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她便痛的手指筋挛无法拿住匕首。
“啊!”
匕首落地后又被时煜一脚踢开。
时煜看了一眼流血的地方,道:“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因为疼痛和紧张沈娴此刻已经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一样。
她喊道:“我只恨刚才扎的不是你的脖子!”
时煜缓缓放开她的手,皱眉不解:“你想杀我,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我恨不得你下地狱!”
她所爱所在乎的人在时煜眼中只是可以利用让她妥协的人质。
是他让自己被困深宫,也是他将自己骗回来与自己的夫君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更是他说爱她之言,却伤她最深。
难道还不够让她恨吗?
时煜仿佛感受下伤痛,他只是露出受伤的表情忽然蹲了下来,抬头仰视着沈娴,模样十分虔诚。
沈娴却嫌弃的偏过头。
“别恨我,不要恨我阿娴,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
沈娴厌恶道:“别装了时煜。”
时煜摇头,居然有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
他抬起手上的手想要触碰沈娴,可立马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染了血,碰到沈娴会让她也沾染上血的。
他便收了回来,改为将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
动作亲昵的像恋人寻求安慰,可沈娴却身体僵硬发抖,眼睛盯着远处的那把匕首。
若是刀在手,现在一定可以一刀结果了他。
时煜不知道为何喝醉了酒,现在多少有点神智不清,也不着急去治伤,只想靠着沈娴休息一下。
他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我不知道什么算爱,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我…我没被人爱过,母妃不曾、父皇也不曾…”
“他们说我是野种,是母妃与人苟且生下的孽障,父皇虽然留下了我,可他只是不想让旁人觉得他的妃子真的被旁人染指了,对我从无半点父子情。”
沈娴像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他说的那些话。
时煜也不在乎,只是更加贪恋沈娴的气息和温度。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