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折磨一手小乌

“蓝染大人已经带领前三十刃前往现世了，并且，黑腔已经封锁，任何人都无法离开。”

乌尔奇奥拉走到艾斯克的身旁，直视着他的双眼。

语气说不上是尊敬，也不存在轻蔑和挑衅，仅仅是用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陈述着事实：

“如果你有事找蓝染大人的话，也只能在这里静待蓝染大人的凯旋。”

“关闭黑腔？对于死神来说或许是一件麻烦事，但对于虚来说，毫无作用，何况，我是来找井上织姬的。”

“......蓝染大人没有告诉我相关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是：想要见井上织姬，得先征求蓝染的意见才行，他无权做主。

“你觉得我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艾斯克轻蔑地笑了一声。

原本就清冷的宫殿里，空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这等轻蔑地挑衅，若是换作拜勒岗或葛力姆乔，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然而，这种情绪丝毫无法影响乌尔奇奥拉。

“我只是在遵守命令。”

平淡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坚定。

那不是飞蛾扑火的赴死决心，也不是不食周栗的忠诚之心。

没有对死亡的恐怖，也不会染上愤怒的情绪，时刻保持着理智的原因，是因为自身没有期望，也没有目标。

就像曾经的阿乌拉一样，无法理解人生的意义，谨遵循他人的命令行动，将这份命令当作是自己存活的意义。

也正如第四十刃被赋予的意义一样——

虚无。

“人偶。”

这是艾斯克对眼前男人的评价。

这时，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将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吹散：

“你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

“人类也好，死神也好，虚也好，他们的行动都可以归结于一种为了追求某个事物，或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使用的手段，也就是说，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是具有某种目的，或者说......意义。”

艾斯克张开手，像个演说家一样，不断诱导着眼前的男人：

“比如虚的互相残杀，这也许是本能的冲动，也许是为了变强，又或者仅仅是喜好厮杀，喜好欺负弱小。”

“又比如你们十刃。”

“之所以聚集在一起，听从蓝染的命令，无非是忌惮蓝染的力量、想要借助崩玉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亦或是想要借此实现自己的愿望。”

“当然，也有摒弃虚与死神对立这一事实的破面，发自内心尊敬着蓝染，但那也是忠诚的体现。”

“而你呢？一边忠诚地执行着蓝染的命令，一边又无法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中忠心。”

“如同一具木偶，跟随着线的摆动来扭动身躯，这样的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

他并不喜欢听其他人的胡搅蛮缠，可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和蓝染微妙的关系，都让他无法忽视对方的话语。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他才会顺着艾斯克的话语去思考。

结果越是思考，越是糊涂。

以至于最后，完全陷入了艾斯克的节奏之中。

实际上，真理也好，诡辩也好，都无所谓，艾斯克需要的，就是对方陷入“沉思”。

不管这个“沉思”能否得到确切的答案，乌尔奇奥拉都会在无形之中将艾斯克的话语印入脑海深处，在其中埋下一颗种子。

若是罗莉在这里，一定会大喊一句“折磨”。

“所以，就算是你自己，也并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遵循蓝染命令的意义又是什么。”

在乌尔奇奥拉沉默的片刻，艾斯克不给他细入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

“虽说虚的生命很漫长，但一直徘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