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石村

到了老人家。

院落中，有一对夫妻，男的憨厚，女的虽是一副村妇打扮，却长得肤白貌美。

“爹，这几位是？”男子起身问道。

“仙人大老爷！来咱们黄石村除蛇妖。”老人说道：“老爷们快请进。”

“春生，快去烧水，给老爷们泡茶。”老人说着，又对一旁站得笔直的妇人说道：“芸娘，把梁上那几块腊肉洗干净，做成菜给老爷们吃。”

吩咐完之后，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

三人端坐着，白沢索性闭眼养神，脑海里回荡的是一路走过来的细节，并未发现异常，这才撇开杂念，默默运行《天璇炼神大妙法》。

不多时，男子提着一壶茶水过来，茶壶洗得发亮。

“老爷们喝茶。”

中年男子一脸憨厚，逐一倒茶，待到赵庆面前，赵庆眉头蹙起，嗅了嗅：“有妖气。”

中年男子双眼迷茫：“老爷您说什……”

他话音未落，便感觉视野天旋地转，耳边似乎响起砰的一声，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一个无头的身子，想要张嘴说些什么，意识已经陷入无边的黑暗。

“老爷你……”老人双目欲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白沢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只见赵庆还保持着掐诀的动作，而奉茶的中年人倒在血泊中，脑袋滚落到角落，死灰色的脸上还有迷茫的表情。

“道友，这是何故？”陆蔓蔓声音低沉道。

赵庆只是若有所思，随口道：“他身上有妖气，我怀疑是蛇妖的同伙。”

见到二人依然皱眉，赵庆摊了摊手，“妖，乃诡异也，手段诡谲多变，宁可杀错勿放过。”

白沢沉默不语，内心隐有怒火，但事已至此，二人哪怕再不喜，也没多说什么。眼下对付蛇妖还要仰仗赵庆的法器，得罪他并非明智。

这便是命不由己的无奈，白沢心中有些发堵。

弱肉强食，修士天生命贵，凡人犹如蝼蚁。没有修士会在乎蝼蚁的性命。

即便是亲眼目睹儿子被斩掉头颅，老人依然不敢露出半点恨意。

“春生哥！”后院做饭的妇人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嘎的一声便晕倒在地。

叹了口气，陆蔓蔓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先入棺吧。”

老人颤颤巍巍，老泪纵横，把滚落到一旁的头颅捡过来抱在怀里，闭着眼：“仙人大老爷说得是。”

接着，陆蔓蔓把老人家里的棺材抬到院子里。村里有习俗，到了年纪的老人都会给自己准备棺材，以防万一，没想到最后却给儿子用上了。

白沢沉默着帮忙，待整理好之后，发现棺材小，男子的身材略大放不进去。

一时间二人有些犯难。

“膝盖骨敲碎了，不就装进去了？”赵庆在一旁喝着茶出主意。

老人闭着双眼，面如死灰：“请仙人大老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