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刀子！温迪的磨损告白

听到[磨损]这个词，空不解道：

“那么到底什么是磨损呢？”

温迪先是呆了呆，然后闭上眼睛，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讲述着：

“磨损主要是体现在心境和记忆上，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加重。”

“只要是提瓦特的生物都在无时无刻被磨损着。”

“只不过绝大多数生物、普通人只有有限而短暂的生命，他们在磨损产生明显的症状前就已经逝去。”

“而神明，魔神，由于他们漫长的寿命，磨损会慢慢表现出狰狞的爪牙。”

“简而言之，就是活的太久，经历太多，“人”就变了，对人或事的看法改变，遗忘了自己的初心。”

“直到堕落、魔化、自毁……”

空不信道：“不会的！不会的！”

“只要是心境就可以被弥补。”

“只要是记忆就可以被找回。”

“只要是初心就可以被捡起。”

温迪慢慢的睁开了眼，

“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永远都不会回来。”

“就算找回来也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就像当我快忘记蒙德时，我不顾一切的回到了蒙德。”

“但是一切都变了，人也好，物也好，就算是风起地的那棵大橡树，也不似我记忆中矮小。”

“一切索然无趣，我只好饮酒度日，只有在酒精的催化下，我才会感到一丝丝欢愉。”

“我是时常想着……”

“一切皆是命数，一切皆是轮回。”

“不知道我还能撑到几时……”

“直到我看见了你。”

“你的眼睛……”

“不像我一样……”

温迪用双手捧起空的脸，用那双大大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

但他那双似水的双眸已经不再清晰明亮，而满是沧桑暗淡。

就像他的心一样……

空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温迪用手抚摸着空的脸：

“抱歉，我真正的样子吓到你了。”

“所以，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你的眼睛，你的心，完全没有磨损的痕迹。”

“后来，了解到你是异世界的旅人，我才明了。”

“我猜你与妹妹的失散一定是天理造成的吧。”

“毕竟，像你们这样的永生之人出现在提瓦特，本身就是违背了轮回，违背了天理的。”

“但像空你这么强的人，天理肯定也是用了全力才将你和妹妹拆散的吧。”

“而天理的目的不言而喻，她想让你们在失去中磨损，永远沉沦在提瓦特。”

“但你并没有沉沦，反而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认可，获得了死神的神职，成就了死神位。”

“真好呢，只有不死之人才有资格成为死神，给予他人复生的希望。”

“呵，你知道吗？”

“在此之前我赖着你，其实是想让你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了结即将堕落的我，随即将我埋葬，然后我会在你的心中随你一起永生。”

“虽然现在好像不用了，我知道空你不会看着我死去。”

“但是我依旧想赖着你。”

“因为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欢愉。”

“这种欢愉比美酒强烈百倍。”

“这种欢愉让我全身舒畅。”

“使得磨损都缓慢了很多。”

“我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人间的情爱不属于我，以至于性别上的男女，都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

“但我却在空的身上感觉到了。”

“所以可以让我赖着你吗？”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空没有说话，只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