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入深渊
房卡只有她有,冷不丁进来个人还以为是坏人,吓的她一身冷汗,这会看清是沈修宴,松了口气又气他平白吓人。
闻茵:“你过来,让我打两下。”
沈修宴走了过去,摸她脸颊,“怎么没点血色,不是喜欢这戏么,苦就不拍了。”
闻茵咬他手,没用力,湿糯糯的舌头扫过沈修宴指尖,好似扫过他心上。
闻茵委委屈屈地告状:“你把我吓精神了,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吓坏我了。”
沈修宴:“除了我还能有谁,胆子还没猫大。”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却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后背,淡淡的乌木香自他肩头传来,“好点了没。”
她焦躁的心随他轻缓的拍打平静下来,鼻尖闻到的气息是她这一天闻到的最好闻的味道。
闻茵:“嗯……”
沈修宴:“没说完呢,我以前怎么。”
闻茵:“你以前啊,你以前自以为是薄情寡性,板着张脸像冰块一样,高岭之花,还很小气,连块糖都不舍得给我。”
沈修宴:“还记着呢,不就是块糖,明天给你买一桶。”
闻茵:“一桶不够。”
沈修宴:“差不多得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以前是没现在条件好
,我记着也没惯过你吧,什么时候成小白脸了。”
闻茵:“ ……没,我就是瞎说,谁知道你就在白山啊?你怎么来白山了?”
沈修宴解开外套,坐床上把她带怀里,“有人吃不了苦快累哭了,我来哄哄。”
闻茵:“信你鬼话,准是有事又不告诉我,随便你了,懒得问。那你待几天走?”
沈修宴:“你留几天?”
闻茵:“可能一周吧。”
沈修宴:“那我都在。”
他身上的清香盖过了这间屋子那股难闻的味道,闻茵趴在他肩头,埋住小脸。
闻茵:“挺好的。”
沈修宴低头,“跟只猫似的,别是发低烧了。”
他不放心地又摸了摸,刚从外面回来手背还是凉的,贴上她额头,她舒服极了,“别拿开,就这样吧,我困了,想睡觉。”
沈修宴:“……”
她环住他腰,就这么睡了,脸也不洗,身上衣服也不换,好像无家可归的孩子辗转半生终于找见归属,抓住就不肯放。
沈修宴让前台换套新的床单被褥过来,闻茵依赖他,睡着也不撒手,换床单的时候他就一直抱着,等人走了再把她放回床上,手臂略有酸麻,她却娇酣,睡意香甜,
与她电话里形容的难受模样,全然不搭。
他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娇艳小脸,此时毫无一丝戒备,好似真把他当成了亲人。
他凝视半晌,静了半晌,起身,心底默默念了声。
——小祖宗。
他去浴室洗漱,哗啦啦的水流遮住了他的视线,睁眼闭眼间他想的都是闻茵的脸,进组只是为了成全她做喜欢的事,现在却更像是他给自己塑了个心魔。
她两张定妆照就如擂鼓进军,她带着千万军马浩浩荡荡地闯进他心扉,霸占城池,就此住下,彻彻底底的不走了,成日成日地唤他“宴哥”,宴哥,宴哥……
吞咽喉结。
嗓间干燥。
明明在浴室这么个雾气蒸腾的地方,他热的想脱层皮。
模糊的镜子隐隐映出他含上欲望的眼——冷冽中深藏无边血雨,烈焰执手,不肯放开,不愿放开。
白浊喷灌而出的瞬间,他心底摇摆的天秤也平定了。
抽身自保还是踏入深渊。
他定了。
他无法做到亲眼看着闻茵有朝一日入狱,就连她嫌屋里味道难闻生了场小病他都心疼,要是她进去挨欺负,他连觉都睡不好了。
那这深渊,他替她入了吧。
……
……
闻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