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竞赛和谈判

九月中旬，数学联赛即将开始。

由于是最先开始的竞赛，再加上全班报名这一学科的人数占比较大，考试前几天，老韩特意抽了节课去数竞教室为他们加油打气。

与此同时，一支来自B国的外商代表抵达颂城。

B国是英语国家，沈禅便讨了个巧，作为随行翻译之一，出席集团与外商代表的谈判。

显然是受到沈江城之前在B国失败谈判的影响，这一行外商代表的表现非常傲慢。

来访的整整一周，都强烈要求要下到生产车间查看配置和场地设计等。

不会谈判的工程师被外商代表点名要求讲解，年近五十的中年人，急得脸都快红了。

最后还是沈禅站出来解了围。

一场场会议，一张张设计图纸，配置细节的参数等等，来来回回确认了无数次，外商代表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签约意向。

又一场由对方挑起的临时性会议结束后，公司与会人员疲惫不堪。

原陈乾的副手余安丘，现在暂时跟着沈禅，“靠了背了！这帮老外，耍着我们玩呢？”

沈禅摘下银边的眼镜，按着眉心。高强度的连轴转，加上他是后来加入这个项目的，要看的资料更是比别人多出一倍。已经连续一周没睡过好觉了。

余安丘递杯水过去，“沈总，您要不歇一天吧，明天我们陪着去车间就行。”

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公司这帮人再也没有叫他“小沈总”的，所有人见到他，皆是恭恭敬敬的一声“沈总”。

开始沈禅还会纠正他们，喊名字就好，但说了几次无果，便也懒得纠结，随他们叫去。

沈禅阖上文件，重新架起自己那副眼镜，淡声道：“不用。这批设备投资非常高，对方较真是好事。不较真的客户，没几个有诚意的。”

余安丘道：“那您也不能这么熬着自己啊，苏总还在医院呢，您可千万不能再垮下。”

“我没事，早点解决问题吧。”

又是连续几天的细节确认，和质量抽检，对方终于有松口的迹象。

转机是双方关于工艺的分歧。

外方代表认为来自D国的传统工艺更好，但车间这边一直都是采用的改良版现代工艺。

外商代表本就对他们带有偏见态度，如此一来，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代表被逼急了，甚至用蹩脚的中文来反驳余安丘他们，“我不认为你们的工艺能做得比D国好！”

气得余安丘差点当场来一句，“你他丫的再哔哔一句！怎么不滚回D国去找合作方啊！”

沈禅不动声色地走到两方人中间，借助设备成品，当场用英语给对方解说起来，“我们的工艺是基于D国传统工艺进行改良的，核心工艺并无根本上的区别。”

对方为首的代表示意他们的人安静，请沈禅继续说。

“核心工艺不改变，产品的质量就不会变。而改良技术后，成本更低，质量更好。我想大家都清楚，同样质量的一台设备，D国的造价远高于我们。请看……”

关于技术的专业谈判，本该由工程师主导，但这场谈判，却是在工程师的帮助下，全程由沈禅完成的。

当那么多诘屈聱牙的专业词汇被沈禅翻译的通俗易懂之后，再也没人关心这位谈判场上谈笑风生、镇静自若的年轻人究竟多大年纪。

人们只会记住，他临危不乱、气定神闲模样。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中。

再一次会议结束后，为首的外商代表朝着沈禅伸出手，用带着欣赏的语气对他说，“沈先生，和你的这次谈判，让我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沈禅回握，报之一笑。

终于到了敲定付款、保质金、技术人员派遣等环节。

而这一次，一向傲慢的外商代表们反而没有过多纠结，余安丘他们提出的好几个数值，对方全部答应下来